深秋的朱雀大街,寒风卷着枯叶,在石板路上打着旋。刑场四周早已围满了百姓,他们瑟缩在墙角,看着高台上被捆绑的十几个妇人,眼中满是惊惧。这些都是刘子勋部下的妻子,昨日刚被禁军从江州押到建康,此刻她们发髻散乱,衣衫上还沾着旅途的尘土,却不知等待自己的是何等炼狱。
刘子业穿着明黄的龙袍,坐在高台正中的宝座上,手里把玩着镶嵌宝石的马鞭,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江州战事胶着,刘子勋的军队屡败禁军,气得他连日难眠。听闻抓到了叛军家属,他立刻下令在朱雀大街设刑场,要 “杀鸡儆猴”,让那些还在反抗的人看看 “反贼” 的下场。
“把她们的衣服扒了!” 刘子业对着侍卫扬声道,声音像淬了冰的刀子,“让全城百姓都看看,反贼的婆娘是什么模样!”
侍卫们如狼似虎地冲上前,不顾妇人们的哭喊挣扎,粗暴地撕扯她们的衣裙。绸缎碎裂的声响、妇人的尖叫、孩子的哭喊混杂在一起,刺得人耳膜生疼。很快,十几个妇人都被剥得精光,肌肤在寒风中冻得青紫,她们有的死死捂住脸,有的蜷缩着身体,屈辱的泪水顺着脸颊滑落,滴在冰冷的石板上。
人群中发出一阵骚动,有百姓不忍地低下头,有年轻的书生想冲上去阻拦,却被身边的人死死拉住:“别去!会被一起杀了的!”
刘子业却看得兴致勃勃,他拿起马鞭,指着最前面的一个妇人 —— 那是刘子勋麾下大将沈庆之的妻子,此刻她虽赤身裸体,却依旧挺直脊梁,眼中燃烧着怒火。“你丈夫沈庆之,领着叛军杀了朕多少将士?” 刘子业的马鞭轻轻拍打着掌心,“现在,你当着全城百姓的面,骂他一声‘反贼’,朕就放你一条生路。”
沈夫人抬起头,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声音嘶哑却坚定:“我夫君是为国除害的义士,你这昏君才是祸国殃民的贼!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让我骂他,痴心妄想!”
“好!好一个贞烈的婆娘!” 刘子业被激怒了,猛地扬起马鞭,狠狠抽在沈夫人身上。皮开肉绽的声响在寂静的大街上格外刺耳,沈夫人疼得浑身抽搐,却咬着牙不肯发出一声求饶,只是用充满恨意的眼神瞪着高台上的暴君。
一鞭、两鞭、三鞭…… 鲜血很快染红了她的肌肤,像雪地里绽开的红梅,触目惊心。刘子业打累了,将马鞭扔给侍卫:“继续打!打到她肯骂为止!”
侍卫接过马鞭,又对着沈夫人抽了数十下,她的后背早已血肉模糊,气息也渐渐微弱,却依旧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夫君…… 会为我报仇的……”
刘子业气得一脚踹翻案几,玉杯摔在地上,碎裂声惊得人群一阵瑟缩。“嘴硬!” 他指着沈夫人,对侍卫吼道,“把她的舌头割了!看她还怎么替反贼说话!”
刽子手拿着雪亮的弯刀上前,沈夫人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却依旧没有屈服。刀锋划过她的嘴角,鲜血喷涌而出,她张了张嘴,却再也发不出声音,只能发出嗬嗬的哀鸣,眼中的恨意却愈发浓烈。
“下一个!” 刘子业的目光扫过剩下的妇人,落在一个抱着幼儿的年轻女子身上 —— 那是参军周敷的妻子,怀里还抱着刚满周岁的儿子。“你呢?想让你儿子看着你跟她一样下场吗?”
周夫人浑身一颤,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孩子,小家伙被吓得哇哇大哭,小手紧紧抓着她的衣襟。她的嘴唇哆嗦着,泪水混着汗水流下,屈辱与母爱在心中激烈交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