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海关是关键,”刘川戳在山海关位置:“这里是陆路门户,必须万无一失,李云龙的第一纵队防守压力很大。老刘,从总预备队里,再抽调一个炮兵团和一个工兵团加强给第一纵队。告诉李云龙,把他的‘没良心炮’都摆到关键位置上,我要山海关成为一道鬼门关,”
“明白,”刘亚迅速记录。
“韩楚,”刘川看向跃跃欲试的副司令:“你的主要任务还是热河方向。部队要练,但阵型不能乱。把你的‘弹性防御,纵深掐尖’战术,给作义一旦敢来,他的骑兵就得陷在我们的烂泥塘里,”
韩楚咧嘴一笑:“司令员,你就瞧好吧,保证把他的马腿都打断,”
“朱锐,你的炮纵也要动起来,进行战场适应性部署,别都窝在后方。”
“谭正同志,政治工作要跟上,特别是接收的工厂、矿山,思想工作要做细,确保稳定。”
刘川一条条指令清晰明确,众人纷纷领命。会议结束时,他最后强调:“都给我记住,现在的克制,是为了将来不打无把握之仗,各部队要按照既定部署,抓紧整训,巩固防务。没有军委和东北局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出击,但也要确保敌人任何挑衅都能遭到迎头痛击,散会,”
众人离去后,刘川对聂政委说:“政委,家底是厚了,可这担子也更重了。一百多万人的安危系于我们一身啊。”
聂政委点点头:“是啊,老刘。我们现在是真正在下一盘大棋,每一步都关系到东北乃至全国的局势。中央让我们保持克制,是深谋远虑。我们正好利用这个机会,把根基扎得更牢。”
三天后,刘川在韩楚、刘亚的陪同下,视察了李云龙的第一纵队在山海关的防务。站在坚固的工事里,能用望远镜清晰地看到对面国民党军阵地的活动。
李云龙指着对面,骂骂咧咧:“司令员,你看那帮龟孙子,操练得挺起劲,要不是有令,我早就一个冲锋打过去,端了他的指挥部,”
刘川放下望远镜,瞪了他一眼:“李云龙,收起你那套游击习气,现在是大兵团作战,讲究的是谋定后动,你的任务是把山海关给我守成铁桶一样,不是让你去逞英雄,”
“是,保证完成任务,”李云龙赶紧立正,随即又凑近低声道,“司令员,您就放心吧,咱们的‘没良心炮’我都试验过了,够对面喝一壶的,”
刘川没再理他,对旁边的韩楚和刘亚说:“看来杜聿明也没闲着。告诉各部,训练要真打实备,不能有丝毫松懈。”
同时,在热河边境的我军阵地上,一场团级的防御与反击演练刚刚结束。指挥演练的团长正向前来检查的韩楚汇报:“副司令,按照您的指示,我们节节抵抗,把‘敌人’引进了预设伏击圈,然后两翼包抄,用炸药包和集束手榴弹重点打击了其装甲车辆……”
韩楚看着战场,满意地点点头:“嗯,有点样子了,不过动作还是有点慢,步坦协同还要练,告诉战士们,把假想敌当成真正的傅作义精锐来打,”
“是,”
回到沈阳司令部,刘川又接到了来自延安的电报,内容依旧是强调“保持克制,争取和平”,但字里行间也透露出对东北局势的密切关注。
刘川将电报递给聂政委:“山雨欲来风满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