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龙更是直接,把任务甩给了各营:“都他娘的听好了,老子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这个月每人给老子上交五百斤铁轨、三百米电线,完不成任务,别回来见老子,当然,谁要是能顺带手端个炮楼,捞点牛肉罐头啥的、野鸡脖子回来,老子给他请功,”
政委周恒赶紧补充:“团长,要注意方式方法,减少伤亡…”
李云龙一摆手:“知道知道,安全第一,都他娘的给老子机灵点,学了那么久,该出去练练手了。”
各支小部队悄无声息地渗出了根据地,扑向敌人的交通命脉。
深夜,同蒲路某段,几个黑影悄无声息地摸到铁路旁,带队的连长仔细观察了一下,一挥手战士们两人一组,用撬杠熟练地撬动道钉,很快一段铁轨就被拆散,另一组战士则将拆下的枕木堆在一起,浇上煤油点燃,冲天的火光在黑夜中格外显眼。
“快撤,”连长低吼一声,战士们扛着拆下的铁轨部件,迅速消失在黑暗中,远处传来鬼子巡逻队的哨声和零星的枪声,但早已找不到人影。
正太路一座小型铁路桥下,两名战士腰间捆着集束手榴弹,小心翼翼地潜入河水中,摸到桥墩根部,将手榴弹塞进石缝,拉出引线。岸上的战友紧张地警戒着。很快战士上岸,众人迅速后退。
“轰,”一声闷响,桥墩垮了一角,桥面明显倾斜。虽然没完全炸断,但也足够让鬼子的火车几天通不了车。
类似的场景,在各个交通线上不断上演,今天这里铁轨被扒,明天那里电线被割,后天某个哨卡被摸掉几个人,鬼子护路队疲于奔命,风声鹤唳,看哪里都觉得有八路军,极大地牵制了日军的精力。
太原,日军第一军司令部,岩松义雄看着桌上一份份遭受破袭的报告,脸色铁青,他原本指望暂时稳住八路军,专心对付正面战场,没想到八路军的骚扰变本加厉。
“八嘎,这些泥腿子”他愤怒地一拍桌子:“命令各守备部队,加强巡逻,对铁路公路沿线可疑村庄,进行彻底清剿,宁可错杀,绝不放过,一定要确保交通线的安全,”
然而,他的命令下去,效果甚微。八路军的小股部队打了就跑,根本抓不住主力,反而因为日军的残酷清剿,激起了更大的民愤,越来越多的百姓暗中帮助八路军。
几天后,刘川在司令部听着各团报上来的战果,脸上露出了笑容。
“干得不错,就这么打,告诉各部队,注意总结经验,哪种破袭方法最有效,伤亡最小,就推广哪种,”
这时,参谋送来一份电报。刘川看了一眼,笑容收敛了些,递给赵刚,电报是总部转来的,内容大意是重庆政府嘉奖八路军在敌后积极作战,有效牵制了日军,并希望八路军能再接再厉,甚至“扩大战果”,以缓解正面战场压力。
赵刚看完,苦笑一下:“这是拿着嘉奖令,想让我们再多出点力啊。”
刘川哼了一声:“配合正面战场打鬼子,是咱们分内的事,但怎么打,打到什么程度,得根据我们自身的实际情况来。不能让咱们为了给他们解围,就把家底拼光。”
他对参谋说:“给总部回电:我太岳军区坚决执行总部指示,持续对敌交通线进行破袭,已取得显着成效,但因日军近期加强清剿,且我部连续作战,消耗颇大,急需休整补充,后续行动将视情况量力而行。”
赵刚看着刘川:“担心重庆那边不满意?”
刘川摇摇头:“不是担心他们。我是在想岩松义雄被咱们这么搞,正面战场又压力巨大,他这口气能忍多久?他会不会狗急跳墙又想出什么更阴损的招数来对付我们?老猫那边关于那些鬼子专家的动向,还有新消息吗?”
赵刚神色也严肃起来:“暂时没有,他们好像突然安静了。但这沉寂,反而让人更不安。”
刘川的眼神变得犀利:“告诉老猫不要放松,鬼子越是安静,我们越要警惕。我总觉得这背后没那么简单。岩松义雄恐怕在酝酿着什么。咱们的破袭战要继续,但各主力团的戒备,绝不能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