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和堡防御阵地,枪炮声、喊杀声、爆炸声混合一起显示战斗的惨烈,硝烟和尘土呛得人睁不开眼。独立团的阵地被日军一波又一波的进攻拍打得摇摇欲坠。
那几辆豆丁坦克成了最扎眼的硬骨头,机枪子弹打在上面叮当作响,只能留下几个白印。它们肆无忌惮地开着火,为后续的鬼子步兵提供掩护,一步步蚕食着八路军的阵地。
“他娘的,那铁王八又上来了,”李云龙嗓子已经完全嘶哑,眼睛通红,对着电话吼道:“王承柱,王承柱,你狗日的眼睛瞎了?那辆,就那辆最嚣张的,给老子敲掉它。”
电话那头传来王承柱焦急的声音:“李团长,角度太刁,山炮够不着,迫击炮砸不动它的乌龟壳,我正在让炮班往前挪,”
“等你挪过来老子阵地都丢光了,”李云龙气得差点把电话砸了。眼看着那辆坦克碾过一道战壕,机枪扫得战士们抬不起头,后面鬼子嗷嗷叫着就要冲上来。
就在这时,侧面阵地上,一个身影猛地跃起,是独立团一营的一个排长,他怀里抱着一个巨大的、用绑腿捆扎得结结实实的集束手榴弹嘶吼着:“狗日的小鬼子,老子日你祖宗,”
他利用弹坑和尸体掩护,灵巧地几个翻滚,竟然冲到了那辆坦克侧下方,鬼子步兵发现了他,子弹啾啾地打在他身边,溅起一串串泥土。
“掩护,掩护排长,”阵地上幸存的战士们拼命开火,试图压制鬼子步兵。
那排长猛地拉燃导火索,冒着青烟的集束手榴弹被他狠狠塞进了坦克的履带和负重轮之间的缝隙里,然后他转身就想跑,但密集的子弹瞬间将他打成了筛子…
“轰,,,”
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那辆坦克的履带被炸得粉碎,整个车身猛地一歪,瘫痪在原地,冒起浓烟。里面的鬼子惊慌失措地想要爬出来,立刻被阵地上飞来的子弹撂倒。
“好,炸得好,操你娘的小鬼子,”李云龙愤怒得一捶地面,“看见没有?小鬼子的铁王八也不是刀枪不入,告诉同志们,就这么干,用手榴弹炸履带,用火烧,用工兵锹撬观察孔,办法总比困难多,”
榜样的力量是无穷的。很快,又有战士抱着集束手榴弹或者点燃的柴草捆扑向坦克。虽然大部分战士都在接近途中牺牲了,但这种不要命的打法,有效地迟滞了坦克的推进,甚至又瘫痪了一辆。鬼子的攻势为之一滞。
与此同时,两侧更高的山崖上,丁伟派来的猎杀分队发挥了关键作用。他们的枪法极准,专打日军的军官、旗手、机枪手和炮兵。
一个挥舞着军刀、嚎叫着督促士兵冲锋的日军中队长,刚喊了两嗓子,额头就出现一个血洞,一声不吭地栽倒在地。
一个鬼子机枪手刚打光一个弹板,正要更换,就被不知哪里飞来的子弹击中脖颈,歪倒在机枪上,日军的指挥和火力协同开始出现混乱。
李云龙抓住机会,大吼着:“吹冲锋号,给老子把丢了的阵地夺回来,”
“嘟嘟嘟嘟嘟嘟嘟——,”嘹亮的号声穿透喧嚣的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