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国豪心头一凛，知道对方指的是儿子情急之下、喊出的那句话，连忙解释。”
“姜先生明鉴！司徒家势大，在京城盘根错节，我们陈家也只是为了生意，有些表面上的往来合作，绝无深交！更不敢与您为敌啊！”他急于撇清关系。
“是吗？”姜涛语气听不出喜怒。
“千真万确！”陈国豪额头见汗，“陈某今日前来，一是代犬子赔罪，二是想表明我陈家的立场！从今往后，我陈家愿唯姜先生马首是瞻！司徒家…我们立刻断绝所有往来！只求姜先生高抬贵手，给陈家一条活路！”
他姿态放得极低，近乎恳求。在绝对的力量面前，什么尊严面子都是浮云。
姜涛看着陈国豪，沉默了几秒。这老狐狸倒是能屈能伸，反应够快。
“陈斌，管好。”姜涛终于开口，声音平淡，“再有一次，就不是一个耳光那么简单了。”
“是！是！陈某回去一定严加管教！绝不让他再出来惹是生非！”陈国豪如蒙大赦，连连保证。
“至于你们和谁做生意，”姜涛瞥了他一眼，“我不管。但司徒家的船，要沉了。自己掂量。”
“明白！明白！多谢姜先生提点！”陈国豪心头剧震，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连声应是。
“东西拿走。”姜涛指了指桌上的木盒。
“这…一点心意…”
“拿走。”姜涛语气不容置疑。
陈国豪不敢再多言，赶紧示意老金收起木盒。
他知道，对方根本看不上这些世俗之物，能接受他的低头，已经是天大的恩赐了。
“那…那不打扰姜先生休息了！陈某告退！日后姜先生有任何差遣，陈家上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国豪再次深深鞠躬，带着老金，几乎是倒退着离开了房间。
房门关上。陈国豪靠在走廊墙壁上，长长舒了一口气，后背的衬衫已被冷汗湿透。老金也是一脸劫后余生的庆幸。
“老爷…”老金欲言又止。
“立刻！断绝和司徒家所有明面暗地的联系！全面收缩！”陈国豪斩钉截铁地低声道，“另外，动用一切资源，给我查！这个姜涛，到底是什么来头！能让司徒家都忌惮成这样…太可怕了！”
房间里，姜涛走到窗边，俯瞰着京城繁华的夜景。
陈家这条线，暂时按下了。司徒家在京城的外围，又少了一个爪牙。
但真正的核心，依旧隐藏在迷雾之后。
那个“夜枭”，还有司徒震身边的“福伯”，才是目标。
他拿出手机，拨通了李四海的加密线路。
“李四海。”
“姜先生！您吩咐！”李四海的声音立刻传来。
“查两个人。京城司徒家，‘夜枭’，‘福伯’。我要他们最近所有的行踪轨迹和活动规律，越详细越好。”
“是！我立刻动用所有渠道去查！”李四海肃然应道，随即补充，“姜先生，滨海这边一切安好。
周总恢复得很好，集团运转正常。苏小姐和秦小姐也很安全。”
“嗯。”姜涛应了一声，“黑石镇和春城那边，保持关注。”
“明白！”
挂了电话，姜涛的目光投向京城西北方向，那片灯火相对稀疏、却代表着权力核心的区域。
司徒家的根基就在那里。风暴，正向着那个方向，悄然凝聚。而这一次，他不再是猎物，而是主动出击的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