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雷霆之威(2 / 2)

这话!像一道道裹着冰雹闪电的灭世惊雷!劈得刘老根三魂七魄炸成飞灰!他干柴似的身子像滩被开水浇了的烂泥,猛地一抽!随即手脚并用,连滚带爬,像只被滚水烫了腚的癞皮狗,没命地扑向地上那个瘪塌塌的小包袱!枯树枝般的手哆嗦着抓起包袱,死死夹在胳肢窝底下,像夹着块烧红的烙铁!随即缩着脖子,深一脚浅一脚,踉踉跄跄,屁滚尿流地朝着院门口连滚带爬,一头扎了出去,眨眼消失在刀子似的寒风里!

院子里死寂一片,像坟场。

就在这时!李家新屋院墙的矮墙头上!一个裹着半旧蓝布棉袄、围着灰扑扑头巾的干瘦身影,像只闻着腥味的土耗子,悄没声地探出了半个身子!是刘寡妇刘巧嘴!

她那双滴溜溜转的老鼠眼扫过院子里那四条高大壮实、带着煞气的汉子,扫过地上那滩狼藉的屎尿,最后死死钉在院门口刘老根消失的方向!那张枯树皮似的驴脸上瞬间绽放出一个极其恶毒、极其幸灾乐祸、带着浓重馊味和深不见底挑拨意味的狞笑!她干柴似的手猛地一拍大腿!喉咙里挤出一声尖利刺耳、像破锣被狠敲的歇斯底里狂笑:

“哈!哈!哈!

跑啦?夹着尾巴跑啦?该!活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驴脸褶子?呸!什么玩意儿!”

这狂笑声像一把淬了毒、沾着屎、还插着玻璃碴子的搅屎棍子,猛地捅进了死寂的空气里!

李凤兰深陷的眼窝极其缓慢地抬起,目光如看茅坑里捞出来的、蠕动的、长满蛆虫的腐肉,死死钉在墙头上刘寡妇那张因狂笑而扭曲的枯树皮脸上!声音嘶哑,不高,却像冻透了的裹尸布在生锈的锉刀上刮擦,带着一股子能刮下人皮、碾碎人骨的阴毒煞气:

“刘巧嘴儿!!!

你个裤裆里流脓、腚沟子生疮、烂心烂肺烂肠子还长满蛆的臭婊子!!!

癞蛤蟆插鸡毛——愣充花尾巴野鸡!也不撒泡黄尿照照你那驴脸!!!

褶子多得能夹死苍蝇!

跟那老母猪拱粪坑似的——嘴皮子翻得比腚片子还臭还快还喷粪渣子!!!

棺材板当炕席——专睡死人的晦气玩意儿!!!

粪坑里泡了八百年的搅屎棍子——又臭又硬专拱臭泥!!!

舔过死孩子的腚!嗦过癞皮狗的吊!

比那茅坑里的石头还臭还硬还膈应人一万倍!

保媒拉纤?保你娘个腿!拉你爹个蛋!老娘守寡几十年!清清白白!立的是贞节牌坊!不是窑子铺的门脸!想给老娘拉皮条?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再敢搁这儿满嘴喷蛆嚼舌根子!撕烂你那喷粪的破嘴!

扯出你那嚼蛆的烂舌头!剁碎了喂狗!

滚!麻溜儿给老娘滚!再敢露头!打断你那钻墙根听门缝的瘸狗腿!

呸!啥腌臜下贱、该千刀万剐下油锅点天灯的烂玩意儿!

这话!像一道裹着冰雹、夹着闪电、卷着九幽阴风、还带着十八层地狱业火的灭世惊雷!猛地劈在刘寡妇的天灵盖上!劈得她三魂七魄瞬间炸成飞灰!劈得她眼前一黑天旋地转!劈得她枯树皮脸肌肉“突突”狂跳!那点幸灾乐祸的狂笑瞬间冻裂碎成一地冰碴子!随即被巨大的、深不见底的恐惧像泼天的粪水兜头浇下!浇得她透心凉!浇得她五脏六腑都结了冰!喉咙里“咯喽咯喽”响!像卡了根又臭又硬的驴粪蛋子!半个响屁也崩不出来!!

她干瘦的身子猛地一缩!像只被开水烫了腚的癞蛤蟆!极其狼狈地!一头栽下墙头!眨眼就没了影儿!只留下一股子馊烘烘的酸腐气在寒风里飘散……

李凤兰嘴角那丝刻薄的狞笑又深了一分。骨节粗大的手,极其缓慢地抬起,在破棉袄上蹭了蹭沾着的泥点子。动作随意,像拂去一粒灰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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院子里死寂一片。四条汉子沉默矗立。李凤兰挺直腰杆,深陷的眼窝平静地扫过狼藉的院子,扫过紧闭的堂屋门。枯树皮似的嘴角,那两道深刻的纹路极其细微地向上牵动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