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手腕上的血珠还在往下滴，一滴一滴砸在药王鼎的裂痕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他没动，也不敢动。
苏清瑶的手还搭在他腕上，指尖微微发颤。
【宿主，线没断。】系统的声音突然响起，【是另一端有人动了执念，情绪太重，把情丝线扯疼了。】
“谁？”陈凡皱眉。
【目前锁定目标：瑶光圣女。气运波动值爆表，因果纠缠度从37%飙升到89%，建议立刻处理，否则你俩手腕要开始同步流血。】
陈凡倒吸一口凉气：“她又来？上次不是刚被我用‘甜言蜜语增幅器’哄走吗？”
【感情这东西，哄得了一时，哄不了一世。】系统冷笑，【你现在是香饽饽，谁都想咬一口。】
苏清瑶抬头看他，眼神清澈：“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陈凡立刻换上笑脸，“就是觉得这花开了挺好看。”
冰凰花确实开得正盛，金光流转，花瓣轻摇。
可苏清瑶没信。她轻轻按住他手腕，血珠顺着她的指缝滑下。
“你不用瞒我。”她说，“你说过不逃的，那我便陪你走遍九域，看看这天地有多宽。”
陈凡一愣。
这话听着像承诺，又像告别。
“你是说……你要跟我一起走？”
“不行？”
“行！”陈凡猛点头，“当然行！我求之不得！你要是不跟着，我怕哪天被其他圣女绑去成亲，连喊救命的机会都没有。”
苏清瑶嘴角微扬，没说话，只是把他的手握得更紧了些。
情丝线泛着微光，像是回应两人的决定。
就在这时，天空忽地一暗。
雪花无声落下，一片接一片，铺满庭院。
一道白衣身影踏雪而来，每一步都在空中留下霜痕，寒气逼人。
瑶光圣女站在院门口，发丝如雪，眸光似冰。
她看都没看苏清瑶，直接盯着陈凡，开口就是一句：“我陪你去。”
空气瞬间凝固。
陈凡嘴角抽了抽：“那个……瑶光啊，咱们之前说好的，轮流排队，你这才刚排到第十六位，现在插队不太合适吧？”
瑶光冷冷道：“我不是来排队的。”
“那是来干嘛？”
“保护你。”
“我不需要保护。”
“你需要。”她目光扫过苏清瑶手腕上的线，“而且，这根线不对劲。”
【警告！瑶光气运剧烈波动！因果纠缠度突破90%！】系统尖鸣，【宿主，她不是单纯吃醋，她是真出问题了！】
陈凡心头一紧。
他记得瑶光的性格——冷，傲，不屑争抢。
可现在她站在这里，气息紊乱，玉簪上的冰纹竟有裂痕，明显是强行压制某种反噬。
“你到底怎么了？”他问。
“少废话。”瑶光抬手，一道寒光射向情丝线，“这东西会害死你们。”
苏清瑶瞬间挡在陈凡身前，银针在手，针尖对准寒光。
“叮”一声，寒光被击偏，打在地面，冻出一片冰晶。
“你想伤他？”苏清瑶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退让的锋利。
“我是救他。”瑶光眼神不变，“你根本不知道这根线的代价。”
陈凡一把拉住苏清瑶的手：“别动手。”
他盯着瑶光：“你说这线有问题，那你告诉我，它到底会怎样？”
【宿主，别信她！】系统急了，【她现在情绪失控，说的话不能全信！】
“我知道你在听那个破系统。”瑶光忽然开口，“但它现在也被干扰了。这根情丝线，不是绑定，是献祭。”
“献祭？”
“一人活，一人死。”她盯着苏清瑶，“你以为这是情意相连？其实是命格互换。她替你承受所有劫难，而你，只会越来越强。”
陈凡脸色变了。
苏清瑶却笑了：“所以呢？你觉得我会怕？”
“你会死。”
“那也比看着他一个人扛所有事要好。”
瑶光猛地抬手，玉簪断裂，碎冰四溅。
她第一次露出怒意：“你们懂什么！九域即将大乱，青岩域恶霸已经集结散修联盟，琉璃域叔父也在暗中调动兵力，他们要的不只是你陈凡，而是你身边的每一个女人！”
陈凡瞳孔一缩。
【检测到高危信息源！抽奖条件触发！是否消耗200点气运值抽取“羁绊类防御道具”？】
“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