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还悬在半空，双手叉腰正等着女帝回应。他刚说完那句“要不您给起个名字”，话音还没散，忽然背后一沉。
不对劲。
那对冰凰翼猛地一抖，像是被什么拽住，直接往前冲！
“哎？！”他身子一歪，差点从空中栽下去，“这玩意儿不听使唤了？”
【警告！气运共鸣过载！】系统的声音炸响，【冰凰翼正在响应高阶冰系法则持有者——她要它回去！】
“啥叫‘她要它回去’？”陈凡一边猛掐法诀一边骂，“我抽的是翅膀，又不是租的！到期得还？”
可神识一碰羽翼根部，就像扎进了冰窟窿，整条经脉瞬间冻僵。他咬牙再试，结果双翼“哗”地展开，直接拖着他往山巅飞去。
“停下！停下！”他拼命往后仰身子，像被风筝拽着跑的人，“老子是主人！你是坐骑懂不懂！”
没人理他。
寒风呼啸，冰凰翼越飞越快，眼看就要撞上崖边那道白影。
冷如霜站在那里，长袍翻飞，眼神冷得能冻裂石头。她抬手，一道冰墙凭空升起，厚达十丈，横在她与陈凡之间。
轰！
冰凰翼一头撞在墙上，碎冰四溅。
陈凡被反震力甩出去三丈远，在空中翻了两圈才稳住身形。他喘着气，心还在砰砰跳。
“好家伙……真动手啊。”
冰墙完好无损，连道裂纹都没有。而他的翅膀，正嗡嗡震动，像是还想往上扑。
“别激动。”他低声哄，“咱现在打不过人家。”
【宿主，建议立刻切断血脉连接，否则系统无法保证翅膀归属权。】
“切了它我怎么落地？摔成饼？”
他盯着那堵冰墙，忽然咧嘴一笑：“女帝大人，您这是怕我飞太近吓着您？还是……怕这翅膀认出老主人，让您想起点什么？”
墙后没动静。
但他看见，冰墙左下角，有一小块开始融化。
水珠顺着墙面滑下来，在雪地上砸出一个小坑。
“哟？”他眼睛一亮，“情绪波动了？动情值涨了吧？”
【检测到目标对象情感波动，动情值+10%。当前总值：15%。附赠点评：你这张嘴比冰锥还利。】
“那是。”他得意地扬头，“泡妞靠实力，更要靠话术。”
话音未落，冰墙突然裂开一条缝。
一道寒光射出，直奔他面门！
陈凡本能侧头，寒光擦着耳朵过去，“咚”地钉进身后的冰岩里——是一根冰针，尾端还在颤。
“再靠近一步，削你耳朵。”
冷如霜的声音终于响起，冷得像从地底传来。
“您瞧您瞧。”陈凡摸了摸耳朵，笑嘻嘻地说，“威胁都带着关心，怕伤脸不伤耳，说明您心里有我。”
【宿主，对方杀意值上升20%，建议闭嘴。】
“闭嘴多没意思。”他晃了晃脑袋，“再说这翅膀是我抽的，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您要是不喜欢它飞向您，不如教我怎么控制？毕竟……它好像只听您的。”
他说完，故意放松神识。
冰凰翼立刻又震起来，朝冰墙方向偏移半尺。
冷如霜目光一凝。
她抬起手，指尖微动。
刹那间，整片寒潭的冰面同时炸裂，无数冰刺破水而出，密密麻麻围成一圈，将陈凡团团围住。
他站在中央，头顶是漫天冰刃，脚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水。
“现在呢？”她声音平静，“还敢放吗？”
“敢啊。”他耸肩，“您又不会真杀我。”
“哦？”
“您要是想杀我，刚才那一针就不会偏两寸。而且……”他指了指自己胸口，“冰凰甲残片还在发热，说明它认我。您要是真恨我，它早该碎了。”
冷如霜沉默。
远处风停了。
连空气都像冻住了。
过了几秒，她淡淡开口：“你说它认你？”
“当然。”陈凡拍胸脯，“我滴血认主的时候，它还发光了。”
“那我问你。”她忽然逼近一步，冰墙裂开更大，“你可知这冰凰翼，为何会残？”
“为啥？”
“因为它曾属于一位冰凰族公主，她为救所爱之人，耗尽血脉化翼升天。后来翼毁人亡，只剩残魂寄于法则之中。”她盯着他，“你说它认你……那你可听见它的声音？”
陈凡一愣。
他还真没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