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不信随你。”陈凡把鞭子塞进她手里，“但你要记住，今天这场比试，不是我打败了你，是你被自己的恐惧打败了。”
她握紧鞭子，指节发白。
“你说我怕？”
“你怕的不是输。”陈凡看着她，“是赢了以后怎么办。”
“你懂什么！”
“我懂。”陈凡声音低下来，“我懂被人当成工具的感觉。我也懂明明想反抗，却连拳头都不敢握紧的憋屈。”
她抬头看他。
陈凡继续说：“所以我才非要你跟我去灵韵城。不是为了炫耀，是让你看看——有人可以一边娶一百个老婆，一边还能把事办成。”
“你真是无耻。”
“谢谢夸奖。”
她忽然扬起鞭子。
紫电鞭在空中划出一道弧光，雷蛇嘶鸣。
陈凡站着没动。
“怎么？现在就要打？”
“你敢接吗？”
“不敢。”陈凡耸肩，“这可是你未来的本命法宝，打坏了我赔不起。”
她气笑了。
可笑着笑着，眼神却变了。
她第一次发现，这个人嘴贱归嘴贱，居然真的没有趁机占便宜。
也没有拿她的弱点当谈资。
甚至……把她最不想被人知道的事，说得像个正常人该有的反应。
她低头看着手中的紫电鞭。
鞭身微热，仿佛有生命般轻轻震颤。
“它……为什么会给我？”
“因为它知道你值得。”
“少来这套。”
“你不信？”陈凡伸手，在鞭柄上轻轻一弹。
啪！
一道电光窜起，直冲天际。
天空瞬间乌云密布，一道粗壮雷柱轰然劈下！
陈凡一把将她拉到身后。
雷光砸在紫电鞭顶端，非但没炸开，反而被缓缓吸收。
鞭身金纹亮起，隐隐浮现一行古字：**唯心所向，紫电随行**。
“看见没？”陈凡松开手，“它认你了。”
她怔住。
从小到大，所有法宝都需要她拼命争取、考核通关才能获得。
可这一次……
一件仙阶法宝，因为她输了，反而选择了她。
她手指轻轻抚过鞭身。
温度刚好。
像有人提前替她试过一样。
陈凡看着她低垂的眼睫，忽然觉得这冰山脸认真起来还挺好看。
“喂。”
“干嘛？”
“明天出发去灵韵城，早上六点，我在东门等你。”
“谁要跟你走！”
“你不想去也行。”陈凡转身就走，“反正鞭子给了，约定也完成了，我随时可以找别人当嫂子。”
她猛地抬头。
“等等！”
陈凡停下，回头。
“……我去。”
“啥？”
“我说！”她瞪他，“我去！”
“这就对了嘛。”陈凡咧嘴一笑，“早点承认不就好了。”
他挥挥手，转身走出两步。
忽然肩膀一凉。
回头一看，紫电鞭的尾端轻轻搭在他肩上。
她站在原地，目光复杂。
“这鞭子……真的很烫。”
陈凡笑了。
“那是它在发热，不是你心动。”
“你闭嘴！”
鞭子一甩，雷光炸在陈凡脚边。
他跳开一步，哈哈大笑。
笑声在石林间回荡。
她站在原地，握着紫电鞭，指尖微微发烫。
远处，一片乌云正缓缓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