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看着高远那悲痛欲绝的模样,又不像是装的。
【秦淮茹内心独白:这人……这人到底是谁?看他的穿着打扮,还有这说话的气质,绝对不是普通工人!他说他家出事了,被下放……难道是……是那种人家?那他现在平反回来了,岂不是……】
秦淮茹的心,突然狂跳起来!
她看着眼前这个为自己死鬼丈夫哭得泣不成声的男人,心里那潭绝望的死水,仿佛被投进了一颗石子,泛起了圈圈涟漪!
院里洗衣服的大妈们,也都看傻了眼。
“哎,这谁啊?”
“看着不像一般人啊!读书人的样子!”
“听说是贾东旭的朋友,刚从外地回来,不知道他死了。”
三大爷阎埠贵闻声也凑了过来,他推了推眼镜,一双三角眼在高远身上滴溜溜地转。
【阎埠贵内心独白:高远?没听过。技校同学?贾东旭那个废物,还能交到这种朋友?这里面有事儿!这人气质不凡,虽然衣服旧,但料子是好料子!手上的表……乖乖,梅花牌的!这可不是一般人戴得起的!得看住了!这要是跟秦淮茹勾搭上,那不就是个新的大血包?!】
高远似乎是哭够了,他重新戴上眼镜,红着眼睛,对着秦淮茹,深深地鞠了一躬。
“弟妹!对不起!”
“这些年,让你和孩子们受苦了!”
“我这个当朋友的,没能在他身边,也没能帮上你们一把,我有罪!”
他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掷地有声!
秦淮茹哪里受过这个?
以前院里的人,只会说她克夫,说她拖累了贾家。
傻柱对她好,那是馋她的身子。
易中海对她好,那是图她养老。
何曾有一个人,这样郑重地,带着歉意地,说“让你受苦了”?
秦淮茹的防线,在这一刻,彻底崩塌了!
“不……不怪你……”她哭得更凶了,“这都是命……”
“不!这不是命!”高远眼神里闪过一丝坚定,“弟妹,你放心!东旭虽然不在了,但他还有我这个朋友!”
“以后,你和孩子们的事,就是我的事!”
“我高远,绝不会让故人的妻儿,再受半点委屈!”
这话,就像一道惊雷,在秦淮茹的脑子里炸响!
【秦淮茹内心独白:他说……他要管我们?他要帮我?天啊!这是真的吗?我不是在做梦吧?傻柱靠不住了,何家也靠不住了!老天爷瞎了眼这么多年,终于要开一次眼了吗?!】
她死死地盯着高远,像是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这……这怎么好意思……”她嘴上客气着,眼里的渴望却出卖了她。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高远斩钉截铁,“这是我欠东旭的!”
他看了一眼秦淮茹身后那扇破旧的房门,眉头皱了起来。
“弟妹,我……我能进去,给东旭上柱香吗?”
“啊……能!能!快请进!”秦淮茹如梦初醒,连忙擦干眼泪,在身上擦了擦手,就要领着高远进屋。
就在这时!
“咳咳!”
一声熟悉的,充满了怨毒的咳嗽声,从屋里传来。
房门“吱呀”一声开了。
贾张氏那张肿得跟猪头一样的脸,出现在门口。
她一双小眼睛,像刀子一样,死死地盯着站在秦淮茹面前的高远,眼神里充满了警惕和审视。
“哪来的野男人?!”
“大白天的,就敢往我们家寡妇门前凑?!”
“还要不要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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