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斯狭长的眼浅眯了一下,金色的眸子黯缩成一条竖瞳,眼角的泪痣变得蛊惑。
他下颌微仰。
只一瞬间,就打消了起身的念头。
尾巴在雌性的手里很安分,伪装得很乖巧。
但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正有有什么恐怖的东西,在朝他疯狂的叫嚣。
渴肤症的狂潮涌来,他几乎想要整个朝她贴过去。
而理智劝解着他。
他是羞耻的。
星际的雄性,通常不会在别人面前显露出兽形,除非战斗,狂化,或者……求爱。
他喉结隐晦的吞咽。
望着苏弥的视线变得渴求。
她则仿佛听见了他的渴求,在他的注视下,苏弥的手指戳了戳他的尾巴,接着掌心覆上,顺着他冰凉的鳞片摸了上去。
“……”金斯暗抽一记,撑在地上的手微微战栗。
尾尖控制不住舒适的摇摆。
她似乎不排斥他的半兽形,不像星际的其他雌性,恐惧蛇类代表着绞杀的恐怖尾巴,反而好像对他的尾巴充满了好奇。
他胸膛起伏,耳根和脸庞迅速变成了粉色。
劈头盖脸涌上来的渴望与情愫,让他抑制的闭了闭眼。
好想、扑上去。
缠绕她,凭着本能,将她完全缠绕住……
尾巴对蛇类雄性来说,几乎是很隐私的位置。
她是唯一一个触碰过他的雌性。
金眸再睁开时,他望向她的情绪已经隐隐变得危险。
苏弥很疑惑的观察这条尾巴。
它很重,颜色很漂亮,在这样昏黄的灯光下,鳞片甚至有些bulgbulg的闪光。
但是,她怎么觉得有点眼熟?
脑海里串过画面,她瞥向金斯,眉梢微挑:“原来那天在军区草丛里缠住我的是你?”
她当时是狐狸兽形,还啃了他几口。
金斯锁定着她,所有注意力都在她身上,看着她的唇开合,却没听清她在说什么。
他再次吞咽了一记,清冷的声音有些渴哑:
“你能……走近一些吗。”
苏弥这才察觉他的不对劲:“你怎么了?”
她看见他脸色不正常的绯红,丢下尾巴,走近了蹲在他身前,伸手探了探他的额头的和脸庞。
烫的。
苏弥诧异:“你真发烧了?”
从下午烧到现在?
蛇不是冷血动物么,也会发烧?
睡觉之前她瞅他脸色挺正常的,怎么半夜又烧起来了,难道是因为睡了地板?
……还真有这个可能。
他这清瘦的身形,估计抵抗力也没多好。
她多少愧疚了点:“家里有药吗?”
“烧”得滚烫的雄性不答,只顺着她探他脸庞的手,缓慢蹭她的手心。
眼睑半垂,睫毛密而颤。
苏弥觉得他可能烧糊涂了,推推他,提醒道:“你睡到床上去吧,后半夜我睡地上,我找找你家有没有药。”
她要起身,他即刻将她的手抓了回来,握紧。
力度不算大。
但不容她抽离。
他看着她,缓缓将她牵近,近得有点过分了好像也意识不到,渴哑的嗓音道:
“老毛病了,药治不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