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爆炸动静,让军区士兵迅速集结。
梵卡守了苏弥一夜,确定她的身体无事,才定下心在隔壁处理了一会儿公务。
爆炸声让他立刻站了起来,几步打开苏弥的房门。
脸色沉下去。
人去楼空。
他没收了她的储存器,她还是逃了出去,就那么迫不及待,一刻也不想在他这里多待。
星脑里的定位显示无法追踪。
即使嵌入晶体,他还是无法掌控她的踪迹。
梵卡心头涌起一种强烈的烦躁与不安。
副将匆匆赶上来,见状小心翼翼:“总长……”
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得到一道冷沉的命令:
“封闭军区,严查帝都出入口,把她给我截回来。”
爆炸声刚刚响起,她不可能跑远。
帝都军区全军戒备,严格排查了所有进出的车辆,搜查了附近的每一个缝隙,满城找人,就连一只陌生的蚊子都不可能飞得出去。
然而一天天过去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梵卡的气压越来越低,手下的一众将领也战战兢兢。
对苏弥的担心就像一团挤压的雷云,阴沉的笼罩在梵卡心头。
他仔细检查过苏弥的房间,她走的时候就连他的星脑附件都没带,也许她现在身无分文!
没有钱,没有武器。
以星际的危险程度,他不敢去想苏弥的下场!
与此同时,帝都巷道里,一处破旧的街区。
金斯购买了一些营养液,提回了自己的房子,刚进门,就被人摁在墙上,捂住嘴。
他正要反抗,忽然眼眸一缩。
脖子上轻轻钳着的手掌细腻。
他有接触性过敏,但他的皮肤此时却毫不排斥对方的触碰,反而像是沙漠遇到了甘霖,被对方掌住的地方,兴奋的,叫嚣般的滚烫起来!
是渴肤症被唤醒了。
屋子里很黑。
但金斯已经辨别出来,掐住他的人是苏弥。
除了她,不会有别人能给他这种感觉。
而黑暗中的苏弥,当然不会知道他的状态。
她只感觉到金斯的皮肤越来越滚烫,又确定了他不会发出动静,这才松手,语气狐疑:
“你发烧了?”
“恩。”他应一声,没有解释。
房门被金斯“旮瘩”一声反锁。
门缝的最后一抹光亮消失。
苏弥忽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
明明是她突然潜进他房间。
她才是那个不速之客。
可为什么忽然有一种羊入虎口的奇怪既视感?
是错觉?
这么想着,她还是后退两步,坐在他桌上。
仗着屋子里漆黑,金斯望向苏弥的眸子还有些暗炽:
“你怎么找到我的住处的?”
他从外面回来,已经听说了全城封锁的消息。
梵卡找她,找得快疯了。
而她现在却出现在了他的屋子里。
金斯抬手摸了一下被她轻掐过的脖子。
温度还没散。
他有些渴意。
如果此时房间的光亮足够,她就能看见他的模样,就能发现渴肤症的存在,因为那些……欲壑难填,已经快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