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没有直接开往军区医院，而是在市区绕了几圈，确认没有尾巴后，才驶向市郊的一个安全屋。
“温婉同志，赵科长已经安排好了，明天上午对胡招娣进行突击审讯。”老陈说道，“不过我们收到消息，省里有人对本案表示’关注’，可能会施加压力。”
“是赵卫东的人？”温婉问。
老陈点头：“省计划委员会以’涉及重要干部名誉’为由，要求参与案件审理。山中市方面压力很大。”
温婉冷笑：“果然开始施压了。那我们更要抓紧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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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省城赵卫东的办公室内。
“主任，温婉已经到达山中市。
"秘书低声汇报，
"她带了两名公安，住在市郊的安全屋。”
赵卫东站在窗前，背对着秘书，声音冰冷：“胡招娣那边呢？”
“加强看守了，我们的人无法接近。”
“废物！”赵卫东猛地转身，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既然接近不了，就想办法让她永远开不了口！”
秘书犹豫道：”可是...现在看守太严，硬来恐怕...”
“谁说要硬来了？”赵卫东冷笑，“胡招娣不是有旧伤吗？旧伤复发，医治无效，不是很正常吗？”
秘书会意，点头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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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医院的特护病房外戒备森严。
林成见到温婉，立即迎了上来。
“嫂子，你总算来了。”林成压低声音，“胡招娣从昨晚开始就情绪不稳定，一直说要见你。但我们怀疑这是赵卫东的圈套。”
温婉透过病房门上的小窗看去，胡招娣确实在床上辗转反侧，嘴里念念有词。
“审过了吗？”温婉问。
“审了两次，但她坚持要见到你才肯说。”林成皱眉，“我觉得她在拖延时间。”
温婉沉思片刻，突然问：“那两个杀手交代了什么？”
“嘴很硬，只说是受人指使，但不知道雇主是谁。”林成叹了口气。
“不过我们在他们身上搜到了这个。”他递给温婉一个小纸包，里面是几粒白色药片，“化验过了，是剧毒，见血封喉。”
温婉接过纸包，眼神冰冷：“看来赵卫东是铁了心要灭口。既然如此…”
她心中有了决断：“安排审讯，我现在就去见她。”
林成有些担心：“要不要再等等？我们已经请了省里的审讯专家…”
”没时间了。”温婉摇头，“赵卫东的人随时可能再次动手。而且，只有我知道该怎么撬开她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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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护病房被临时改造成了审讯室。
胡招娣被铐在特制的病床上，两名女警一左一右看守着她。
看到温婉进来，胡招娣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但随即又黯淡下去。
”你终于来了。”她声音沙哑，“我还以为你不敢来呢。”
温婉在床前的椅子上坐下，平静地看着她：“我为什么不敢来？该害怕的是你才对。赵卫东已经派人来杀你了，要不是我们的人及时赶到，你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胡招娣的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强作镇定：“你少吓唬我。卫东不会这么对我的。”
“不会？”温婉冷笑，“那昨天那两个杀手是怎么回事？他们身上带的毒药又是怎么回事？胡招娣，你醒醒吧，在赵卫东眼里，你早就成了必须清除的隐患。”
她拿出那个小纸包，在胡招娣眼前晃了晃：“认识这个吗？只要一点点，就能让你死得不明不白。到时候病历上只会写’旧伤复发，抢救无效’。”
胡招娣的呼吸明显急促起来，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