沪市西郊,深夜十一点。
废弃的棉纺厂在月光下显得格外阴森。
赵科长带着一队便衣警,察悄无声息地包围了仓库区域。
温婉和孙秘书在远处的车里焦急等待。
“行动!”赵科长一声令下,队员们迅速突入仓库。
然而仓库里空空荡荡,只有厚厚的灰尘和几件废弃的机器零件,根本没有老周所说的那些大木箱子。
“赵科,仓库是空的!”对讲机里传来侦查员失望的声音。
温婉的心沉了下去。
赵科长从仓库里走出来,脸色铁青:“我们来晚了,东西肯定被转移了。”
“老周不会骗我们,”温婉冷静分析,“但年头太久,财物肯定早就不在这里了。”
她问过爷爷,温家真正的传家宝,远不止她从小院里找到的那几大箱。
胡招娣并没有按照爷爷的吩咐捐赠给国家,大部分真正的珍贵古董和黄金,早就被他们暗中转移了。
这时,孙秘书接了个电话,脸色骤变:“什么?董建明跑了?”
“怎么回事?”温婉惊诧地看向孙秘书。
“刚接到消息,董建明两个小时前乘坐前往广州的火车离开了沪市。”孙秘书语气沉重。
赵科长一拳砸在车门上:“我们中间有内鬼?还是董建明在公安系统内部也有人?”
温婉感到一阵寒意。
这个对手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狡猾和强大。
他们不仅提前转移了财物,还在公安系统内部有眼线,能在关键时刻给董建明通风报信。
“现在怎么办?”孙秘书忧心忡忡地问,“最重要的线索断了。”
温婉沉思片刻,突然眼睛一亮:“不,还有一个线索!老周提到的那张药方!董建明能跑,但给他开药的郎中跑不了!既然这张药方如此重要,开药的人一定知道内情!”
赵科长立刻振奋起来:“对!我马上安排人手,全城排查老中医,特别是和董建明有来往的!”
孙秘书推了推眼镜:“我这边也入手,查查董建明的社会关系。既然他在沪市经营多年,不可能一点痕迹都不留。”
“胡招娣的那个相好赵建华,我总觉得不简单。”温婉沉思道,“爷爷说过,这人当年在沪市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后来突然就销声匿迹了。”
赵科长点头:“祁川跟我提过这事,已经让档案室的同志在查了。不过听说这人后来改名换姓,现在好像在哪个部门任职,查起来需要时间。”
孙秘书神情严肃:“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就复杂了。一个改名换姓混进干部队伍的人,背后肯定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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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中市军区医院里,胡招娣躺在病床上,心里七上八下。
她想起赵建华,那个如今已经改名赵卫东的男人。
这是她最大的底牌。
“同志,”她试探着问值班护士,“今天报纸来了吗?我想看看新闻。”
护士递给她一份《红旗》杂志。
胡招娣迫不及待地翻到第二版,当看到某个会议的报道中出现了“赵卫东”这个名字时,她盯了许久。
只要他还在那个位置上,她必须想法设法不让他放弃她,那她就还有翻盘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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沪市这边,调查遇到了瓶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