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陆祁川上前一步,目光如寒冰利刃,缓缓扫过周围那些新兵。
“顾廷,你恶意破坏生产,证据确凿,现在人赃并获。不思悔改,还敢在此胡言乱语,混淆视听?”
“你那些上不得台面的心思和手段,留着去军事法庭上解释吧!”陆祁川冰冷的目光落在顾廷瞬间惨白的脸上,“带走!严加看管!”
“是!”战士们回过神来。
顾廷被粗暴地拖拽起来,押上了军用卡车。
一班长目光锐利地扫过车上那几个听得目瞪口呆的新兵:“今晚听到的这些话,都给我烂肚子里!谁敢往外露半个字,我让他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听明白没有!”
听到顾廷那石破天惊的告白,新兵连长尴尬地脚趾扣抠地,恨不得原地消失。
他连忙对陆祁川敬礼:“团长,我……我跟着押送他回去!”
汪队长也反应过来,急忙找借口:“团长,那个……我安排人来守夜。”
望着离去的卡车,温婉怒气未消,银牙紧咬:“这个顾廷简直是个疯子!竟然不顾山中市这么多百姓的死活!真敢下死手!”
说完,她气冲冲地往农场旁边的吉普车走去,走了几步后,她发现陆祁川没跟上来。
诧异地回头,见他还站在原地,她停下脚步,打了个哈欠:“祁川,回家吧,好困。”
陆祁川缓缓迈步,沉默地跟上。
坐到副驾驶上,温婉觉得头越来越沉,眼皮打架,慢慢闭上了眼睛。
吉普车在土路上行驶,她逐渐陷入梦乡。
恍惚中,她好像听到有人用极低的声音,压抑着问了句:“就那么喜欢他?”
“嗯……嗯?”温婉无意识地嘤咛,却让陆祁川握着方向盘的手骤然收紧,他的心渐渐沉了下去。
**
顾廷一夜未归。
这不寻常。
即使上次去搞破坏,他也是在天亮前就偷偷溜了回来。
胡招娣坐在炕沿,一动不动。
“奶……奶奶,”温情的声音带着颤抖,打破沉默,“顾廷他……会不会……”
“闭嘴!”胡招娣厉声打断,声音嘶哑,“慌什么!没出息的东西!”
就在这时,院子外传来了吉普车声音,以及纷沓的脚步声。
胡招娣猛地抬起头,温情也惊得坐直了身体。
“胡招娣,温情。”赵班长的声音不带任何感情,“顾廷昨夜潜入农场试验田,意图纵火破坏生产,已被当场抓获。现已被羁押,等待军事法庭审判。”
尽管早有预感,胡招娣还是感觉眼前一黑,身体晃了晃,差点从炕上栽下去。
“不……不可能!你们冤枉他!”温情失控地尖叫起来,眼泪瞬间涌出,“他怎么会……你们有什么证据!”
赵班长懒得跟她们多费口舌,直接对身后的战士下令:“搜!仔细搜查,看看还有没有其他违禁品或证据!”
两名战士立刻行动起来,开始翻查这间本就家徒四壁的破屋。
破旧的箱笼、单薄的被褥、角落的柴堆……无一幸免。
胡招娣看着眼前的一切,一股腥甜涌上喉咙,又被她强行咽了下去。
完了!顾廷这个蠢货,不仅没成功,还把自己彻底搭了进去!
“你们不能这样!顾廷是冤枉的!“胡招娣突然声嘶力竭地喊起来。
赵班长冷哼一声,眼神里满是鄙夷:“陷害?证据确凿,他自己也亲口承认了部分事实!至于有没有人指使,”他意味深长地看了胡招娣一眼,“我们会查清楚的!”
搜查的战士很快结束了工作,并没有发现其他直接证据。
赵班长最后看了她们一眼,语气带着警告:“在调查清楚之前,你们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不许离开半步,随时配合调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