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面如冠玉,眉眼间自带一股睥睨天下的傲气。
他便是风雷谷这一代最出色的弟子,雷千绝。
九百三十岁入金丹,凝结的,更是一颗五品金丹,被誉为风雷谷最有希望冲击元婴之境的不世奇才。
听完老者的汇报,雷千绝的脸上,没有半分波澜,“太阿剑宗,不过是一群旧时代的残孽罢了,如今更是沦落到要靠这等拙劣谎言来维系颜面,当真是可悲。”
“太阿剑宗放出这等消息,虽是荒谬,可毕竟......毕竟云海那老家伙,不是个喜欢无的放矢的人,我等要不要还是先静观其变,查探清楚再说?”
雷千绝呵呵一笑,将茶盏随手搁下。
“跳梁小丑,哗众取宠。”
“不过,他们倒是提醒了我,这小元界,安静得太久了。”
“传我令下,昭告天下。”
雷千绝转过身,嘴角勾起一抹狂傲的弧度。
“我雷千绝,半月之后,亲赴太阿山,会一会他们那位,一品金丹的绝世天骄。”
...
外界的风雨,传不到太阿山的后山。
苏清寒对小元界甚嚣尘上的那些议论,并无半分兴致。
雷千绝也好,风雷谷也罢,于她而言,不过是修行路上的一些杂音。
金丹已成,天地不同。
下一步,该做什么。
她心中,早有计较。
云海的身影,悄无声息地出现。
“风雷谷那个叫雷千绝的,放出话来了。”
老人走到苏清寒身侧,寻了块还算干净的石头坐下。
“说是半月之后,要来我太阿山,亲会一会你这位,一品金丹的绝世天骄。”
苏清寒眼也未睁。
“嗯。”
见她这副浑不在意的模样,云海反倒是一愣。
他本以为,以自家徒儿这般心气,听闻此等挑衅,多少会有些反应。
可她,却好似听了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闲事。
云海清了清嗓子,又道。
“清寒,为师知道你心高,不将那雷千绝放在眼里,可此人,终究是五品金丹,成名已久,一手风雷正法,颇有几分火候,你虽已入金丹,可......”
苏清寒睁开了眼,打断了老人的话。
“师尊。”
“我要去天海佛宗。”
云海愣住了。
“去天海佛宗?”
这倒不是惊讶于苏清寒有这个念头。
事实上,自那一战过后,整个太阿剑宗,从上到下,谁不是憋着一口气,想着有朝一日,要将这笔血债,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可,不是现在。
云海的眉头,紧紧皱了起来,声音里多了几分慎重。
“清寒,为师知道你心中有恨,可此事,急不得。”
“我宗此役,虽是惨胜,却也伤了元气,阵亡的弟子,尸骨未寒,百余名重伤的弟子,尚在调养,就连你玉衡师兄,得了你的仙桃,也依旧在修养,尚且需要一些时日。”
“更何况,天海佛宗三位金丹虽是没了,可他们底蕴犹在,兔子急了,尚且咬人,何况是这等大宗?”
“我等如今有三位金丹,更不必急于一时,还是先疗养生息,方为上策。”
苏清寒一直静静地听着,未曾言语。
待到老人说完,她才缓缓摇了摇头。
“师尊。”
“不必太阿出手。”
云海一怔。
不必太阿出手?
那是什么意思?
苏清寒转过身,望向天海佛宗所在的方向,那片云海翻涌,遮蔽了天光。
“我一人,足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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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身心疲惫,码的有点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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