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总慢走。”
赵凝看向周漫,低声道:“你把我害惨了!”
周漫心里同样憋闷,每次都是陆延洲坏事。
“不是你想整许清安吗?”
“谁知道陆延洲会来,更不知道他大有来头。”
赵凝虽是陆延洲的学姐,也只知他家境优渥。
可在这个圈子里,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
能让继父如此卑躬屈膝的,绝不仅仅是财富那么简单。
“谁知道他会来你的生日宴。”周漫语气不屑。
陆延洲连魏家都不放在眼里,何况区区李家。
赵凝听着颇不是滋味,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事实。
在母亲嫁入李家之前,她连与周漫、王煜这些人一起玩的资格都没有。
“许清安那个贱人,凭什么她能轻而易举地得到一切!”
她的父亲去世前,家里得到一大笔横财。
如果不是许清安克死父亲,她赵家绝对能跻身豪门。
她现在也用不着看继父的眼色,小心翼翼地生活。
周漫恨恨道:“没了陆延洲,她什么都不是。”
赵凝还想说什么,却看见继父李易直直地朝她走来。
“跟我过来!”
赵凝跟随继父进入书房,战战兢兢地站着一旁。
“父亲,我看表妹喝多了,不敢让陆总带走她,不是故意冒犯陆总的。”
“管好你那些狐朋狗友的嘴,否则就给我滚出李家!”
李易指着她,气得脸色铁黑。
这可能是他唯一能和陆延洲搭上话的机会,结果却得罪了人家。
赵凝忙道:“我保证他们不会说出去。”
李易脸色稍稍缓和:“和你的表妹搞好关系,多请她来家里玩,知道吗?”
“知道了。”
赵凝乖巧点头,心里却不甘心。
让她讨好许清安,门都没有!
“父亲,陆总是什么来历?”
李易一脸嫌弃,“京北还有几个陆家值得我这般对待?”
京北有很多陆家,但能让豪门圈层竞相攀附的,只有一个。
赵凝惊愕不已,她从没想过,许清安能和那样人家的少爷攀上关系。
出身显赫的陆延洲,怎么可能瞧得上她?
曾经的许清安也是这样想的,陆延洲于她而言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谁知爱意无声因风起,她尚未踮脚,他已俯身相就。
无需高攀,他自会为她低头。
此刻,许清安的手臂攀上男人低垂的脖颈,战栗着靠近。
豪车的隔板已经放下,显得后排逼仄又闷热。
男人端坐如松,宛若一尊白玉雕琢的塑像,清净无尘。
双手轻扶她的腰肢,以防她坐不稳。
眸色比往日深沉许多,如鲸向海,于深蓝处惊起浪涛。
怀中娇躯不安分地蹭动着,仿佛要融进他的骨血里。
不,或许是他,渴望把自己送进她的温软之中,一如往日的放纵沉沦。
一时分不清,究竟是谁中了毒上了瘾。
她仰起的小脸染满绯色,杏眸里漾着盈盈水光,泛起欲念的涟漪。
朱红樱唇近在咫尺,温热的气息喷在脖颈处,如同撩得花开的熏人暖风。
再往上分毫,他只需微微垂首,便能狠狠咬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