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家对我们的关心,占用各位的时间,实感抱歉。”
魏斯律微笑颔首,离开了会客室。
片刻后,季凌走进办公室。
“魏总,那几位记者和他们的上司都已经安排好了。”
魏斯律点头,淡声询问:“午老太太呢?”
“听说您要给她养老,还能照顾照顾她小儿子,乐呵呵地跟我们的人走了。”
季凌又补了一句:“您要见她吗?”
“等她死了,如果清安愿意去吊唁,到那时自会再见。”
“在此之前,不要再让他们和清安扯上任何关系。”
魏斯律神情冷酷,眼里尽是厌恶。
他至今记得许清安被接到魏家时,脆弱的可怜模样。
小脸冻得通红,皮肤枯黄干燥。
手指红肿,长满流脓的冻疮,老太太请名医治了好久,才确保那双手没有留疤。
严寒冬夜,脚上连双袜子都没穿。
那双大眼睛看人时畏畏缩缩,一点动静就吓得哆嗦。
带去体检,瘦弱的身体一堆毛病,身上还有被殴打的伤痕。
老太太精心养了半个月,小丫头才开口说话。
要不是老太太惦记她,派人查问,许清安会冻死在那个冬夜。
那些所谓的血脉亲人,和禽兽无异。
他们害怕许清安长大,便想着法子让她无法长大。
季凌应声:“明白。”
“老太太身体健朗,不必特别照顾,自力更生就好。”
“她再敢生事,就告诉她,我会把她小儿子送到天上,去和我的岳父岳母赔罪。”
魏斯律脸色阴沉如水,苍白的面容上笼着阴郁戾气。
许清安不知午老太太正在离开京北的路上,她也不敢去看手机。
所有社交账号已经沦陷,评论区和私信全是尖酸刻薄的辱骂和诅咒。
白听冬不断点触平板屏幕,稍稍呼出一口浊气。
“清安,网上搜不到任何关于你的话题了,那些造谣辱骂的账号全都显示已经注销。”
“魏斯律可算办了件人事,在几个小时内就阻止了事情发酵。”
许清安冷嗤:“如果不是他,我本不用遭受这些。”
她的心脏依旧冷得发颤,那些辱骂依旧在耳畔叫嚣。
五年前忍痛分手,承担起照顾魏斯律的责任。
无微不至地陪伴,却被造谣成小三上位,谋财害命,怎能叫她不委屈。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无疑是周漫。
今日伤害她的这些人,其中就包括一再袒护周漫的魏斯律。
他什么话都没说,却比那些谣言还要伤人。
白听冬默默抱住她,柔声安慰:“宝贝,等年底离婚,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你知道的,只要你需要,我永远在你身边。”
许清安将头靠在她肩上,“所以我来你这里了,可能还需要住一阵子。”
不知是谁爆料她是思序掌权人孟琢成的秘书,说她靠蓄意勾引孟琢成才进入集团。
因为这个爆料,有人骂她是惯三。
她最在意的是,又把孟琢成牵扯进舆论风波里了。
洁身自好的孟叔叔,四十多年零绯闻。
她一出现,就连累他上了两次不光彩的热搜。
太丢脸,太狼狈。
这段时间她最好不要在思序出现,免得让流言愈演愈烈。
白听冬拍了拍她的背:“随便住,住一辈子都没问题。”
许清安想到什么,问:“对了,你有探测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