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安离魏斯律更近,在德牧扑倒魏斯律之前,挡在了他身前。
“清安!”
几人齐声惊呼,围了过来。
周漫冲向魏斯律:“阿律,你没事吧?”
魏斯律推开她,急切询问:“清安,可有受伤?”
许清安抬起手腕,光滑细腻的皮肤上,赫然出现几道触目惊心的长长血痕。
疼痛被强烈的情绪淡化,她的视线穿过人群,难过地看向那道慌乱的身影。
那道身影迅速拿来医疗箱,递给赵远山。
魏斯律阴沉着脸,怒气冲冲地质问:“陆先生,纵狗伤人,就是你的待客之道?”
陆延洲眸色深深,冷嗤:“如果你双腿健全,她还会受伤么?”
他都安排好了,只要魏斯律动一下,他就能看出端倪。
其他几人都未察觉异样,偏许清安从始至终都在关注魏斯律。
只要他身边稍有风吹草动,她就摆出奋不顾身的架势。
许清安当年分手时说的话,他信了,也认了。
“够了!”
许清安大声喝止,杏眸圆瞪,愤怒充斥大脑。
“陆延洲,你心里有恨就冲我来,阿律是无辜的。”
“无辜?”陆延洲冷冷低笑,那几道抓痕仿佛抓到了他心里,“你就这样信他?”
许清安蹙眉,正色回答:“我和阿律再怎么样,也是魏家家事,与你无关。”
她不清楚陆延洲的弦外之音是指什么,也没兴趣问。
无非又是挑拨的话,像上次的耳环一样。
殊不知,她的婚姻已经烂透了,无需他的多此一举。
陆延洲一瞬不瞬地凝视那张染上红晕的脸,眼中空无一物,却叫人发寒。
他忽而一笑,轻启薄唇:“抱歉,让魏太太受惊了。”
笑意在眼底化作讽刺,冷得好似身怀一捧雪。
许清安僵在原地,从那双清澈的蓝眸中,她隐隐瞧出了几分破碎。
这不应该,定是她看错了。
赵远山开口打破两人僵持的气氛:“清安,先让我帮你处理一下伤痕,一会再去医院打针。”
“不用了,我直接去医院。”
“陆先生,请适可而止。”
许清安深深看了眼陆延洲,转身朝白听冬的车走去。
魏斯律呼喊她:“清安,我陪你去医院。”
“还是交给我吧。”
白听冬一脚油门,带许清安离开了陆家庄园。
“清安,你还好吗?”
“说实话,不太好。”
许清安想用外套包住流血的伤口,才发现忘记换衣服。
她拿了纸巾,按在手腕上。
白听冬手指摩挲方向盘:“我知道你心疼魏斯律,陆延洲确实过分了。”
“不,我心疼陆延洲。”
许清安将头靠在椅背上,“陆延洲”三个字刚说出口,泪意就直往上涌。
“他已经结婚,应当往前看,而不是困在对我的恨意里,以捉弄我为乐。”
她不值得,无论是爱是恨,都不值得陆延洲费心。
恨吗?白听冬心想也许不是。
不过不重要了,两人分手多年又各自结婚,纠缠他们的无论是爱是恨,都改变不了任何事。
她只祈祷这两个冤家往后少些交集,各自安好。
魏斯律目送她们离开,似笑非笑地斜睨陆延洲。
眼中愤怒已然散尽,取而代之的是称心和快意。
“陆先生,今天的试探结果你还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