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律,让周漫陪你去吧,我想在家画图。”
她不想去,尤其不想陪魏斯律去。
不到一年就要离婚了,这个时候让她以魏太太的身份出席商业晚会,算什么事?
反正也没几个人知道真正的魏太太是离了还是死了,她不如让圈内“查无此人”。
魏斯律进屋时明亮的眸光瞬间暗沉,将礼服袋子放在茶几上。
“魏太太,这是你的义务,不要让我发脾气。”
“阿律,我……”
魏斯律打断她:“一个小时后出发。”
语气强硬,丝毫不给人选择的余地。
许清安只得拎起袋子上楼梳妆,魏斯律买了一件赫本风的黑色小礼服。
正式又不张扬,经典又不俗气。
她将乌黑的头发挽在脑后,只戴了一套简单的珍珠首饰。
自从和魏斯律定下一年之约后,许清安就感觉一年时间太漫长了。
她是身在樊笼心在野,从前觉得岁月静好的日子,如今处处不自在。
“魏太太,你真美。”
魏斯律凝视着乘坐电梯下来的美人,发出由衷地赞叹。
明眸皓齿,顾盼神飞,露出来的肌肤白得发光。
纤腰长腿,身段如柳。
以前他充其量算是收藏家,将珍宝束之高阁,任其蒙灰。
时至今日,他才惊觉珍宝的绝世风采。
许清安平和地笑了笑,并没有因为这句赞美而感到多开心。
“阿律,早点回来,我和谦谦等你。”
周漫拿来领带,帮魏斯律系上。
魏斯律没有避让,配合她系好领带。
“明天我带你去买礼服,再给谦谦订一套,等他生日那天正好可以穿。”
许清安没有等他,率先坐到了车里。
“太太,您坐副驾不合适。”
“前面视野开阔,我想欣赏夜景。”
魏斯律为她跳江,许清安很感动,但也仅限于感动。
她不会为了一时感动,让自己深陷婚姻的泥沼,弄得浑身狼狈。
这次的商业晚宴是在主人家举办的,魏斯律领着许清安,和众人打招呼。
“好个魏先生,从不带魏太太出来,原来是金屋藏娇。”
“哈哈,我要是有这么漂亮的太太,也不敢往外带。”
“魏太太,以后可要多出来和我们聚聚。”
许清安含笑回应,既来之则来之。
今晚她的工作是扮演一个得体的富家太太,不让丈夫丢脸。
他们一路往里去,放酒的吧台旁立着一道笔挺的身影。
魏斯律朝他伸手:“陆先生,晚上好。”
陆延洲的视线从二人身上扫过,低笑一声,和魏斯律握了握手。
“清安,这位是陆延洲陆先生。”
“不必多此一举,我和魏太太很熟,熟到……”
陆延洲语音骤止,眼神暧昧地盯着许清安。
许清安被他看得不舒服,别开了脸。
“是吗?可我太太说她并不认得陆先生,或许陆先生认错人了。”
魏斯律唇角似扬非扬,握住许清安的手。
“清安,你认得陆先生吗?”
许清安定定地对上陆延洲戏谑的双眸,酸楚漫上心头。
“从未见过,何来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