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斯律和周漫母子在外面吃了晚饭回的,许清安不习惯独自吃饭,就让刘婶陪她一起吃。
魏斯律注意到她手上的纱布:“手怎么了?”
“上午被周亦谦咬的。”
许清安觉得没必要隐瞒,子不教父之过,魏斯律作为周亦谦的亲生父亲,有责任教育孩子。
“阿律,谦谦平时不这样的。”
周漫说着把周亦谦往前一推,“快给许阿姨道歉。”
周亦谦抱住她的腿不撒手,嚷嚷道:“许阿姨把我水枪丢了,还打我,我害怕才咬她的。”
“闭嘴!这里是许阿姨的家,你要听许阿姨的话,不然小心把你赶出去!”
好一个话里有话,五年不见,周漫真是半点没变。
许清安默默翻了个白眼。
“他只是个孩子,别吓到他。”
魏斯律又看向许清安,眼里似有恳求。
“清安,谦谦毕竟是我的孩子,顽皮是随了我,你对他耐心点。”
周漫附和:“清安,我替谦谦道歉,对不起。”
任谁看了,都会认为他们是一家三口,许清安想着。
父母都不管束熊孩子,她没必要自讨没趣。
但是手上被咬的这一口,不能就这么算了。
“没事,我老公会补偿我的。”
她拆掉手上的纱布,将手往魏斯律跟前一伸。
“喏,你看。”
魏斯律拧紧眉心,脸色沉下来。
他以为四五岁的孩子力气小,咬一口也没什么。
可许清安的手皮开肉绽,两排深色咬痕在白皙的手上格外刺眼,看着就疼。
“你想要什么补偿,只管开口。”
“一套房。”
这是许清安第一次主动开口找魏斯律要东西,她没有属于自己的房子。
父母留给她的别墅,小时候就被亲戚骗着卖掉了,钱也没到她手上。
“好,随你挑。”
魏斯律没有犹豫,一口应下。
许清安受了委屈,送一套房子哄她开心是应该的。
周漫眼里掠过一丝恼怒,脸上依旧维持笑容。
“阿律对清安真好啊。”
许清安轻笑:“毕竟我们都是奶奶带大的,又结婚五年,是世上最亲的人。”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没底气。
魏斯律的父母和她的父母,死于同一场飞机失事。
那年她八岁,魏斯律十一岁。
小时候他们大有同病相怜的意味,魏斯律对她很是照顾。
作为没有血缘的哥哥,他是称职的。
可是作为丈夫,尤其是周漫母子出现后,他就成了拎不清的人。
她说这话,只是图一时之快,刺激周漫罢了。
周漫的笑容几乎要维持不住,哀怨地看向魏斯律。
魏斯律没有注意到,而是岔开话题。
“清安,明早去公司,我都安排好了。”
“我找到工作了。”
魏斯律淡淡一笑:“你不用在我面前逞强,找不到工作不丢人,反正有我给你兜底,随你干几天,不想干就回家养花。”
许清安心里生出凉意,冷冷道:“我明天就要去上班了。”
魏斯律居然笃定她找不到工作,真是可笑。
要不是全职照顾他五年,她现在必定有一番事业。
周漫问:“不知道是哪家公司啊?说不定阿律有认识的人。”
许清安有些犹豫,其实她还在怀疑这件事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