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枝这才冷静下来,低头看了眼包扎严实,密密麻麻泛疼的左手。
哗啦一下拉开门。
“我的手怎么了?”
见陆景柏神色严峻,陆景枝一慌,忙追问:
“你说话呀,医生怎么说,这伤会影响我拉琴吗?”
陆景柏怕她受刺激,只是先安抚道:
“应该没影响,具体的我们现在就去骨科看。”
徐珍珠仍攥着彭帅的手丝毫未松。
“儿子,就是这个男人跟景枝睡了,他要是不愿意负责娶景枝,那就叫他赔钱。”
“不赔就让他坐牢!”
陆景枝着急知道手伤程度,根本没心思再管彭帅和徐珍珠。
急急忙忙往骨科走去。
陆景柏拄着拐杖跟上。
医生再次给她拍了片。
陆景柏让妹妹在病房等,他去找医生看报告。
医生摇头:“昨日耽误一晚,今早又进行了激烈运动,只怕……”
陆景柏内心一阵咔嗒。
“医生,你实话跟我说,她还能拉小提琴吗?”
“绝无可能。如若积极配合治疗,经过锻炼,或可以进行日常物品的抓握。”
“恢复不好,手指彻底僵硬,以后凡事只能使用右手。”
情况比昨晚更糟糕。
陆景柏整个人一抖,刺痛了本就受伤的左腿。
他差点摔倒。
妹妹的梦想……完了。
她刚被辱,要是再得知无法拉琴,一定会崩溃。
他只得先瞒着。
彭帅见徐珍珠意欲报警,忙让父母请了律师过来。
最终双方协商。
加之彭帅看在程溪月,主要是今日所签单子的份上。
由彭帅支付费用,聘请心脏病方面的专家为徐珍珠做手术。
陆家不再追究彭帅今日的责任。
病情紧急,手术便约在两日后。
陆景柏得知后,内心并无多大波澜。
他没有为母亲即将手术而感到多高兴。
这是用妹妹被羞辱换来的。
他自己今日在医院跑了好几个科室,不同的楼层。
腿此刻也钻心的疼。
从昨日住院至今,未见杨欣欣过来探望。
只是在微信上说了很多,她很心疼他之类的话。
今天是工作日,她的工作根本无需忙碌。
她会没空过来?
以前怎么没发觉她什么事情都只是嘴上说得漂亮,实际什么行动也没有呢?
而今,自己受伤。
妹妹左手被废,还被迫跟她不喜欢的人睡了。
父亲陪着小三,依旧联系不上。
母亲则喘着气回到另外一家医院的病房。
陆家为何就过成了这般。
他不自觉地想到了程溪月及她的家人。
恍惚间忆起。
程瑞平和沈婉清,平日里亦对他颇为疼爱。
如果没退婚,程家人定然已经安排好了足够人手照料他们家的一切。
母亲手术早就做了。
自己不会受伤。
妹妹亦不会因为区区50万失了清白。
不行。
他必须得想个办法让程溪月回来他的身边。
如果她回来。
他愿意尝试着真心待她。
程溪月来到学校,找到导师。
“教授,陆景枝同学的国外院校申请,offer如若下来了,您能否也告知我一下?”
“我好给她买礼物庆祝。”
导师见这两个学生先前闹出不愉快,如今程溪月依旧愿意与对方和睦相处。
便欣然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