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吧。”他的声音低沉下来，“也可能是因为，我很喜欢和你一起做事的感觉。”
空气忽然安静下来，只有墙上的挂钟在滴答作响。林未晚的脸颊发烫，不敢抬头看他的眼睛，却能清晰地听到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声。
顾时砚看着她泛红的耳根，眼底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他想说的话堵在喉咙口，最终却只是轻声说：“时间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林未晚点点头，送到门口时，忽然想起什么：“对了，下周项目要进行中期汇报，你……”
“我会去。”顾时砚打断她的话，目光认真地看着她，“你的重要时刻，我当然要在场。”
楼道里的声控灯忽明忽暗，映着两人欲言又止的模样。林未晚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衣角，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顾时砚看着她微颤的睫毛，忽然上前一步，抬手轻轻拂开她额前的碎发。他的指尖带着微凉的温度，触到皮肤时，林未晚的呼吸瞬间停滞了。
“晚晚，”他的声音低沉而温柔，像晚风拂过湖面，“别紧张，你永远是最棒的设计师。”
话音未落，他微微低头，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
像羽毛飘落，像雪花轻吻大地，短暂却清晰的触感让林未晚浑身一僵，连呼吸都忘了。顾时砚的唇瓣带着淡淡的抹茶香，温柔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
他很快就抬起头，耳根红得像熟透的樱桃，声音有些发紧：“晚安，晚晚。”
林未晚愣愣地站在原地，指尖抚上额头，那里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温度。直到顾时砚的身影消失在楼道拐角，她才如梦初醒般捂住发烫的脸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跳动，几乎要蹦出来。
回到房间，林未晚靠在门板上，脑海里反复回放着那个轻吻。不算正式的告白，却比任何情话都让她心动。手机屏幕亮起，顾时砚发来消息：“晚安，晚晚。梦里有甜甜的抹茶慕斯。”
她看着屏幕，嘴角忍不住弯起一个大大的弧度，回复道：“晚安，时砚。梦里有会发光的木格栅。”
窗外的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落在龙猫摆件上，温柔得像他眼底的笑意。林未晚躺在床上，指尖轻轻触碰额头，那里的温度仿佛能焐热整个夜晚。她知道，那个额头上的轻吻，是他藏了许久的心意，也是他们之间无需言说的约定——关于晚安，关于陪伴，关于正在悄悄发芽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