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餐后漫步，月光下的心动
周六的阳光格外温柔，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书桌上，照亮了那支刻着常春藤花纹的钢笔。林未晚从早上就开始坐立不安，试了三次衣服，最后还是选了条米白色的连衣裙，搭配米色帆布鞋，显得清爽又温柔。
上午九点五十分，楼下传来熟悉的汽车鸣笛声。林未晚深吸一口气，抓起帆布包跑下楼，顾时砚正靠在车边等她，穿着浅灰色的休闲西装，里面搭着白色t恤，少了几分平日的严肃，多了几分随性的温柔。
“等很久了吗？”她跑到他面前，微微喘着气。
“刚到。”顾时砚看着她泛红的脸颊，眼底带着笑意，“今天天气好，适合看画展。”他替她拉开车门，车里飘着淡淡的木质香气，副驾上放着一小束白色的洋桔梗。
“送给你的。”他指了指那束花，“觉得和你今天的裙子很配。”
林未晚捧着清香的洋桔梗，心里甜丝丝的：“谢谢你，很好看。”
画展在市中心的美术馆举行，展出的是一位知名建筑设计师的手稿和模型。林未晚站在一幅教堂设计图前，眼睛亮晶晶的：“这位设计师的光影运用太巧妙了，你看这里的穹顶采光，既保留了宗教的神圣感，又不会显得压抑。”
顾时砚站在她身边，目光落在她专注的侧脸：“你很喜欢光影设计？”
“嗯！光影是建筑的灵魂嘛。”林未晚转头看他，眼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好的灯光能让空间变得有温度，就像我们展厅的木质拱门，暖光一照就特别有氛围感。”
看着她谈起专业时眉飞色舞的样子，顾时砚眼底的笑意更深了。他安静地听着她讲解每一幅作品的巧思，偶尔提出几个专业的问题，总能精准地说到点子上，让林未晚惊讶又惊喜。
“你怎么对建筑设计这么了解？”她好奇地问，手里还拿着画展的导览手册，上面已经被她画了好几个小记号。
“大学辅修设计时，这位设计师的作品是我的必修案例。”顾时砚指着一幅桥梁设计图，“他最擅长的是将自然元素融入建筑，你看这座桥的弧度，像不像山间的溪流？”
林未晚凑近仔细看，果然发现桥身的曲线和背景里的溪流走向惊人地相似。“真的！你不说我都没注意到！”她抬头看他，眼里满是崇拜，“你太厉害了。”
顾时砚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低声说：“因为和你一起看，所以看得格外认真。”
林未晚的脸颊瞬间发烫，慌忙转头假装看画，耳根却被他温柔的语气烫得通红。展厅里人不多，轻柔的音乐在空气中流淌，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洒进来，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在地板上悄悄依偎。
看完画展已经是下午两点，顾时砚带着林未晚去了附近一家口碑很好的甜品店。“这家的提拉米苏是招牌，据说用的是意大利进口马斯卡彭奶酪。”他替她拉开椅子，眼底带着期待。
林未晚舀了一勺放进嘴里，细腻绵密的口感在舌尖化开，甜而不腻，带着淡淡的咖啡香。“好好吃！”她眼睛亮起来，又舀了一大勺，嘴角沾了点奶油都没察觉。
顾时砚看着她满足的样子，眼底的笑意温柔得快要溢出来。他抽出一张纸巾，微微俯身，轻轻擦去她嘴角的奶油：“慢点吃，没人和你抢。”
指尖的温度轻轻触到唇角，像电流般窜遍全身。林未晚的动作瞬间僵住，心脏砰砰直跳，连呼吸都忘了。她抬头撞进他深邃的眼眸里，那里盛着化不开的温柔，让她瞬间沉溺其中。
“谢……谢谢。”她低下头，脸颊烫得能煎鸡蛋，只能埋头猛吃提拉米苏，掩饰自己的慌乱。
顾时砚看着她泛红的耳根，嘴角的笑意更深了，却没有再逗她，安静地喝着咖啡，目光却始终追随着她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