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要你有这个本事。”
柳敬义和瑶月昨日已经服了混元圣阳丹,柳敬义修为也已经升到了化灵巅峰,瑶月则突破了归虚中期。
数月不见,不知嬴玥如今过得怎样?军中生活肯定很是辛苦,恰好此次离得不远,正好去看看她。
离水县在铜陵以西,相距四百里,摧云城则在铜陵以南距铜陵约有千里。嬴弈算了算日子,时间还是足够的。
三人向西直行,走了约莫百里,前面的路边出现了一处酒铺,周围还有几间茶棚,这种路边的酒铺茶棚比比皆是,都是当地百姓吃饭的营生,几人对此早已见怪不怪。
这处酒铺土坯垒砌而成的围墙,顶上盖着茅草便是屋顶,当门是一张架在两个大酒缸上满是油腻的厚木板,木板下摞着酒坛,木板上陈列着卤肉,豆干,煮毛豆荚等下酒菜。
屋外栽着四根木柱撑着一张破草席搭成的棚子,在桌前喝酒吃菜。
一个须发花白的老人腰间围着围裙,不停的往来奔走,打酒切肉,忙得团团转。
“嬴弈,有古怪!”
柳敬义来到酒铺前停下了脚步,暗自运功戒备,警惕的望着酒铺低声道。
嬴弈点点头:“注意戒备,咱们走,别在这里停留。”
这酒铺中的酒客人人皆是双目神光内蕴,显然有修为在身,嬴弈却丝毫看不出他们的修为。
酒铺里那名须发花白的老人手中端着托盘向棚子最外面的桌边行来,托盘里是一碟毛豆荚、一盘牛肉和一壶酒。
快到桌边的时候,那老人突然脚下一滑,打了个趔趄,托盘整个飞起盛菜的盘子碎裂,碎瓷片、毛豆荚和牛肉如同漫天花雨一般向柳敬义和瑶月二人打去。
那壶酒飞到半空也莫名的碎裂,万千碎瓷片和酒水凝成的水珠铺天盖地向嬴弈笼罩而来。
“小心!”
柳敬义和瑶月闪身躲过袭击,紧接着无数刀光剑气铺天盖地的向二人席卷而来。
瑶月挥剑使出月华剑诀,无数光影闪烁,围攻的那些杀手,纷纷中剑跌退,柳敬义目露寒光,身形急闪,黑芒划过那些人咽喉,很快就结束了战斗。
另一边嬴弈切换寒冰真气一掌推出,冻结了漫天的酒箭,接着闪身躲过身侧刺来的剑气,而后一掌递出“砰”和那老人对了一掌。
那老人不敌,吐血跌飞。
“你们是什么人?竟敢暗施偷袭?”
那老人不答,飞身而起,扬手打出劲气,再度向嬴弈袭来,一旁有两人挺剑刺向他后背。
嬴弈闪身躲过剑尖,使出金锋掌划过两人咽喉,身形不停,向那老人咽喉抹去。
那老人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就在这时,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气劲涌来,嬴弈匆忙间抬手抵挡,巨大的力道传来,震得他一连后退五步胸口一阵烦恶,吐出一口鲜血。
一个身着道袍的白发老人出现在他面前,喝了一声道号,手中捏了个法诀,并指前伸,嬴弈急忙躲开,凌厉的指力擦着他耳畔掠过,贯穿了他身后的大石,留下一个透明的洞。
“你是何人?”嬴弈惊骇问道。
他修为虽然只有化灵巅峰,但有九凝珠加持,实力不弱,剑阁秘境中又获得机缘,就连墨鳞那等归虚巅峰的强者如今都不是他的对手。
这老道普通一掌竟能打的他吐血,怕不是修为已经突破了悟道?
“贫道冲鸣。”那白发老人淡淡的笑道。
“小友,你的事贫道都听说了,年轻人,年轻气盛,一时气怒做出一些冲动的事,也是可以理解的。”
“你在秘境之中杀人也就罢了,可你却勾结九州,在秘境之外残杀我正道同门上万人。”
冲鸣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你惊才绝艳,算得上是一代天骄,若能迷途知返,贫道可收你为亲传弟子,替你洗脱残害同道之罪,你意下如何?”
“前辈的好意,晚辈心领了,但此事请恕晚辈不能答应。”
“如今九州狼子野心想要控制整个江湖,小友这般天骄理应为对抗九州而贡献力量,又怎能勾结九州,残害同道呢?”
“晚辈行事向来光明磊落,是嬴某做的事嬴某绝不推诿,不是嬴某做的,我也绝不承认。至于九州,无论在江湖还是朝堂,他们都是晚辈的敌人。”
“秘境之中,也是这些所谓的正道中人,先要杀嬴某的朋友,抢夺法宝,而后技不如人死在我手中,而后又反咬一口,诬陷嬴某杀害同道。”
嬴弈耻笑道:“这等同道不要也罢,与这些人为伍,别说对付九州了,怕是最先刺入嬴某胸膛的剑就是他们的。”
冲鸣长长叹了口气:“小友对正道同门有偏见,贫道能理解,毕竟人数众多,难免良莠不齐。那秘境外前去探索秘境的同道呢?足足上万人,都被你杀死。”
“什么?你也认为是我?”这回轮到嬴弈震惊。
“有人亲眼目睹,小友趁着这些同道受困无法行动时,连同九州之人一起出手将他们杀死。”冲鸣叹了口气:“罢了,既然你不知悔改,那贫道只好出手降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