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李瑞麟,身为皇商,却勾结骨利,暗通反贼,私通敌国,叛国谋逆,其罪当诛。判李瑞麟满门抄斩,家产罚没充公!”陆世彦沉声宣布。
“不,我没有,你们不能冤枉好人!冤枉,我是冤枉的。”李瑞麟状若癫狂磕头鸣冤。
“陆卿,此案颇多疑点,如此武断是否有些过了?”魏王沉吟道。
“殿下,此案人证物证俱在,铁证如山,并无错判。”陆世彦沉声道。
“李侍郎身为皇商多年兢兢业业,况且商贾贸易本就天下流通,如此武断就判定通敌叛国是否有些重了。”魏王沉吟道。
“那依殿下的意思,此案当如何宣判?”陆世彦询问道。
“满门抄斩大可不必,罚没家产便是。”宋王淡淡道。
“有理,李侍郎,死罪虽免,但你通敌叛国证据确凿,若不严惩,难免会失信于天下人,依张相国所言,你交出家产,便赦你无罪。”吴王沉声道。
张淮济目光环顾,眼底闪过一抹冷笑,望着陆世彦道:“就依三位殿下的意思,宣判吧。”
“李侍郎,说罢,你转移的家产都在哪里?交出来,你就自由了。”张淮济冷声道。
李瑞麟面上闪过挣扎之色,沉吟不语。
“你的这些家产想必快要落到嬴弈手中了吧,你现在交出来还能救你一命,可若落入他人手里,你可要人财两失了。”张淮济目光灼灼望着李瑞麟沉声道。
“在......。”李瑞麟心中闪过嬴弈叮嘱的话,犹豫了片刻又闭上了嘴。
“在哪里?”张淮济大怒,抓住李瑞麟的衣襟逼问。
“张相国,你这是做什么,快放开。”宋王喝止了张淮济,沉声道:“先把李侍郎带下去,让他好好考虑考虑。”
有侍卫将李瑞麟押了下去。
“这张淮济还真是无耻,先是栽赃李瑞麟,如今又栽赃离间。”嬴弈心中暗骂。
“希望这李瑞麟可别犯糊涂,若是真的对自己起疑,那一切努力就全都白费了。”
嬴弈庆幸自己偷听到了这些信息。
见侍卫押着李瑞麟出了大堂,嬴弈悄悄潜行出了廷尉府,想了想又回府接上了李沐月和周媚,柳敬义知道后也跟着来看热闹。
在嬴弈的要求下,柳敬义对二人进行了易容,李沐月和周媚扮成了王府的侍女,跟在嬴弈身后。
四人再次以探望的名义来到监牢,那几名狱卒很是识趣,收了钱后,打开牢门,自顾自的去外间望风。
“贤婿,北方边军有一位名叫杜武的将军,你可知道此人?”李瑞麟目光灼灼死死的盯在嬴弈面上,似是要从他面上的神情变化看出些什么来。
“知道,而且此人是我父王亲口下令斩杀的。”嬴弈神色不变。
“我和沐月都可以作证,的确是楚王下令处斩的,除了杜武外,还有其他几个人都是楚王下令杀的。”柳敬义接口无所谓道。
“好,很好,很好。”李瑞麟失魂落魄,重复着这一句话。
“爹,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你说呀。”李沐月拉住他的手焦急道。
“沐月,你......”
“我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李伯父,你不必说了。”嬴弈叹了口气道。
“什么?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周媚拉着李瑞麟另一只手焦急道:“倒地发生了什么事,老爷,你说呀。”
“张淮济坐实了李伯父资敌叛国的罪名,证据便是李伯父与杜武的交易。”嬴弈叹了口气淡淡道。
“杜武原先是父王的属下,后来与其他几人被宋先生收买,前些时日宋王通过神鹤宗给父王下毒,杜武拿着圣旨宣称要接手父王的兵权。”
“什么?竟有这等事?宋先生是疯了不成?”周媚大惊道。
“后来柳兄解了父王的毒,我查出了宋先生的阴谋,设计抓了杜武等人。”嬴弈顿了顿笑道:“解毒所需的一味融血芝还是沐月相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