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心薄幸之辈,孤倒要看看你有什么好说的。”吴王坐回椅子上端起茶杯饮了一口茶,冷笑道。
嬴弈叹了口气道:“前几日小弟来问过王兄,关于宋先生之事,王兄可还记得?”
“这关宋先生什么事?你始乱终弃,难道是宋先生所为?”吴王没好气道。
嬴弈详细说明了事情始末。
“原来如此,那张仁安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不过王弟,此事虽情有可原,但事实已成,你这等行为,已经损害了皇室颜面,更使阿玥成为笑柄。孤可以不追究你的责任,但阿玥那边你自己想办法解决。”吴王沉声道。
“小弟已经给玥儿去信说明了一切。是打是罚,小弟都认了。”嬴弈叹了口气接着道:“不过小弟今日来此还有另一件要事需要王兄相助。”
吴王面色稍霁道:“你说吧。”
“此事与李沐月的父亲李瑞麟有关......”
吴王霍然站起身拔剑道:“嬴弈!你不要太过分了?孤不和你追究,你竟然还敢得寸进尺!”
“王兄息怒,且听我一言。”嬴弈急忙按住吴王的手。
“张淮济和宋先生勾结,这宋先生能量极大,和江湖宗门以及骨利都有联系,朝堂上得了张淮济相助,背靠整个清河张氏,再这样下去恐怕咱们嬴氏江山就要改姓宋了。”
“什么?”吴王惊道。
“李瑞麟世代皇商,富甲天下,宋先生的阴谋就是要通过张淮济来掌握李家的家产。先前逼婚不成,如今要在朝堂上弹劾李瑞麟通敌叛国,抄没家产。这些家产若是落入宋先生手中,咱们祖宗基业可真的要完了。”
嬴弈痛心疾首道。
他说的话虽然有夸大的成分,但也并非全是假的,若真的照这样发展下去,祖宗基业是真的会完了。
吴王沉吟半晌才道:“此事事关重大,非孤一人所能自专,如今阿玥不在,朝政由孤和三弟四弟三人协理。孤由于深陷父皇遇刺嫌疑无法洗脱,至今在朝中并无多大的话语权。”
吴王眼珠转了转盯在嬴弈面上沉声道:“王弟可愿助为兄一臂之力?”
这次轮到嬴弈沉默,原本在他心中,这三位王兄都是些纨绔不堪的废物。可时到今日才明白,这三人并非表面看上去这么简单,自己完全看不透这三人。
沉默了许久嬴弈才道:“王兄,眼前就有一条路。”
“哦?王弟的意思是......?”
“李瑞麟!”嬴弈郑重道:“李瑞麟遭受如此不白之冤,落到抄家的地步,王兄若能在他最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以李家的财力,再加上阳陵萧氏的势力,王兄府中还有数千门客。何愁大事不成。”
吴王眼睛顿时亮了起来,可很快就问出了关键问题:“王弟说的不错,但李瑞麟都被抄没家产了,还有什么财力帮孤成事?”
“若小弟去告诉李瑞麟提前转移家产,届时抄家只能抄没一座空房子呢?王兄别忘了,小弟可是李瑞麟未来的女婿,他会听小弟话的。”
“好!王弟,此计甚妙。孤知道该怎么做了,你放心,孤定然保李瑞麟无恙。”吴王大喜。
“此番承蒙王弟相助,若他日孤事成,必定与王弟平分江山。”吴王叹了口气道:“只可惜王弟早前不肯助孤夺嫡,以王弟的智谋,若肯早些相助,孤如今早已登基为帝。”
嬴弈笑了笑:“王兄谬赞了,如今这等形势,王兄依然夺嫡有望。”
就算是现在嬴弈也不可能真的帮助吴王夺嫡,那些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例子还少吗?这三人他一个都看不透,扶持这三人无异于与虎谋皮,当然心里的这些想法嬴弈不可能说出来罢了。
“那就谢过王兄了,小弟这就告辞了。”嬴弈笑着躬身一礼而后离去。
望着嬴弈的背影出门而去,吴王拍拍手,一个侍卫出现在房内。
“你去盯着王弟,看他还要去什么地方,接触什么人,及时回报。”吴王目光深邃,淡淡道。
“是!王爷!”那侍卫转身离去。
吴王望着嬴弈离去的方向独自看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