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公子,这首诗如何?”嬴弈冷声道。
“这......这......这怎么可能?”骆桢明大惊失色。
“这......这首诗意境高远,道尽戍边将士的辛苦。是一首传世名篇啊。”
“今日听到这首诗,就是让本公子少活十年也值了。”
“没想到这寂寂无名的小子竟能写出如此佳作。”
“不过是一首诗而已,张公子的诗还没念呢,你不可能是张公子的对手。”骆桢明厉声道。
“哦?张公子,听好了。”嬴弈曼声道:“?忆梅下西洲,折梅寄江北。......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沐月妹妹,这首诗也送你。”嬴弈望着李沐月笑道:“一会儿抄录给你。”
李沐月垂下螓首羞赧道:“沐月随时等着弈哥哥。”
“这首长诗情意绵绵,偏又优美至极。”
“情真意切,品质不在上一首之下。”
“难以相信,他竟然在片刻间作成两首水平如此之高的佳作。”
听着这些议论之声,张仁安和骆桢明站在一旁如丧考妣。
“二位输了,该履行赌约了,跪下,磕头道歉,再绕会场爬三圈,学狗叫。还有永远不得出现在沐月妹妹眼前。”嬴弈望着二人淡淡道。
“笑话,本公子何等身份,跪你?你受得起吗?”张仁安怒道。
“对,本公子何等身份岂能跪你?”骆桢明道。
“二位都是世家公子,京师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敢做不敢当?连沐月这等女子都不如。”李沐月轻蔑道。
“这......跪吧,二位公子,愿赌服输。”
“二位公子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不要坏了名声。”
张仁安目光怨毒死死盯着嬴弈冷声道:“很好,今日是本公子输了,但你别得意,你先活过今日再说。”
“那你也得先跪了再说,记住还有磕头道歉,绕会场爬和学狗叫。”李沐月嘲讽道。
张仁安和骆桢明几不情愿的跪下向嬴弈磕了三个响头绕着会场爬了三圈,学着狗叫,但嬴弈感觉他们若是真的狗,怕不是会扑上来咬死自己。
张仁安和骆桢明如两条丧家之犬般抱头鼠窜而去,嬴弈也对这场文会意兴阑珊。给李沐月抄录了西洲曲后便离开了文会。
回程的马车里,李沐月一直红着脸偷偷的望着嬴弈。
“弈哥哥,你这首西洲曲是专门作给沐月的吗?”李沐月羞赧道。
“弈哥哥不必说了,你的心意沐月都明白的。”李沐月螓首低垂不等嬴弈回答羞赧道。
“沐月喜欢就好,我虽然不喜欢作诗,但沐月你若是需要题诗尽管来找我便是。”嬴弈笑道。
“好,沐月想和弈哥哥学习作诗,弈哥哥可以教沐月吗?”李沐月迟疑道。
“当然,你随时来都可以。”
嬴弈笑着,突然面色一变道:
“停车!”
马车猛地停下,嬴弈掀开车帘跳下了车。
“发生什么事了?”李沐月担忧道。
“沐月,你在车里不要出来。”
三十几条壮汉持弓带箭手拿长刀团团围住了马车,为首的是个眇一目,满脸横肉的壮汉,见了嬴弈冷笑道:“大爷是黑云寨的好汉,识相的交出财货和车上的美人,再跪下磕几个响头,大爷心情好了或许能留你一条全尸。”
“张仁安就是这么和你说的?”嬴弈淡淡道:“他自己没来?”
“张公......什么张仁安,受死!”
那壮汉险些说漏嘴,恼羞成怒,挥刀接连劈出三道刀气,嬴弈不敢躲闪,生怕伤到身后马车里的李沐月。
好在他虽然不懂武技,但明心境的修为和加上他原本就很不错的身手,还是两掌击散了刀气,抢过刀砍死了那壮汉。那壮汉身旁的就是张仁安的那个随从也一并杀了,又杀了几个试图放箭的,其余人一哄而散。
嬴弈也不追赶,转头只见李沐月正扒着车窗,既紧张又好奇向外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