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闻治傻眼了。
他都已经接受了夏挽亲自哺乳的事实,为何儿子还是要挨饿?
“你来。”
夏挽将孩子轻轻放在一旁,抬头看向闻治,目光中带着不容拒绝的坚定。
闻治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一阵剧烈的咳嗽后,他不可置信地指着自己。
“我?”
“嗯。”
夏挽点头,解释道:“儿子力气不够大,你来帮他。”
闻治的脸瞬间涨得通红,压低声音道:“胡闹!这要是传出去了,朕的脸还要不要了。”
夏挽翻了个白眼,一字一句道:“要是有人知道当今天子爬墙闯人家女子闺房,不知道那脸还在不在?”
闻治又是一阵猛咳,耳根都红透了。
“你又不是没摸过,没吃过。”
夏挽继续道,语气中带着几分挑衅,“你舍得看儿子饿得嗷嗷哭?”
在她看来,既然二人连孩子都有了,又何必在意这些细节?
若不是看着儿子饿得直哭,她才不愿让某人占这个便宜。
至于为何不找其他女子帮忙,夏挽自有她的顾虑。
在那个开放平等的时代,女同也是有很多的,一想到找个女子帮忙,多少让她有点别扭。
“你这个女人,真是口无遮拦。”
闻治连忙上前捂住夏挽的嘴,却在触及她衣衫不整的里衣时,目光不由自主地停滞了片刻,喉结轻轻滚动。
殿内,孩子的哭声越发响亮,像是在控诉父亲的无能。
闻治听着这哭声,又看了看夏挽坚定的眼神,终是败下阵来。
他转身将里间的门仔细关好,而后走回床边,深吸一口气。
“来吧!”
他将夏挽轻轻按倒在床上,动作中带着几分视死如归的决绝。
当瑾玄终于成功吃上奶水,发出满足的吞咽声时,闻治几乎是落荒而逃。
他急匆匆地离开静清殿,连头都不敢回,仿佛身后有什么洪水猛兽在追赶。
夏挽抱着怀中大口吃奶的儿子,想起某人仓皇逃离的背影,忍不住轻笑出声。
“你爹这脸皮真是越来越回陷。”
怀中的瑾玄似乎听懂了母亲的调侃,吃奶的力道更重了几分,引得夏挽一阵轻颤。
她低头看着儿子贪婪的模样,眼中满是温柔。
乾正殿内,龙涎香的余韵尚未散尽。
圣上闻治坐在御案之后,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光滑的紫檀木桌面,脑海中却不合时宜地反复闪现着静清殿内的那一幕。
他感到自己的脸颊,甚至耳根,都隐隐发烫。
这是一种他成年后几乎未曾再体验过的,混合着窘迫与奇异刺激的灼热感。
“咳。”
他轻咳一声,试图驱散那恼人的画面。
可偏偏,那份触感与亲近,却带着一种惊心动魄的、打破禁忌的回味。
侍立在不远处的方远,眼观鼻,鼻观心,却将圣上那微红的耳廓和偶尔飘忽的眼神尽收眼底。
他在心中暗暗咂舌。这位夏安人,当真是位奇女子!
后宫诸位娘娘,便是最得宠时,也未曾见圣上如此······如此神思不属,面泛红潮。
竟能让天子如同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一般,回了自己的地盘还这般模样,真是好手段!
而这“好手段”的风,早已悄无声息地吹遍了宫闱的每一个角落。
圣上对一位有失妇德的寡妇如此特殊关照,甚至将人安置在宫中产子,这无疑是在平静的后宫投下了一块巨石。
那些常年守着空闺,期盼着些许雨露均沾的妃嫔们,如何能按捺得住?
一个“红杏出墙”的罪妇,竟也妄图分走本就不多的恩泽,这简直成了所有宫妃的眼中钉、肉中刺。
静清殿她们暂时进不去,也无权直接处置夏挽,但她们身后的家族却非等闲。
一时间,各种密信通过隐秘的渠道送出宫墙,核心诉求只有一个。
尽快将夏挽定罪,或至少查明案情,将这个惑乱君心的女人驱逐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