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闭眼，深吸一口气。
再睁眼时，眼神变了。
“签到。”
话音落下，胸口青莲第九瓣猛地展开。一道光从裂缝里飞出，落进他身体。
他背后浮出一把斧子的虚影。半透明，没声音，可四周空气全扭曲了。
大地开始震。
他低头看手，又抬头看向天边。
天庭的方向。
那里已经有光点在闪。是人在祈祷。还没人知道要发生什么，但他们已经在等他了。
他迈步往前走。
脚踩下去，地面裂开一道缝。
走第二步，山石崩塌。
第三步，天空裂了条细缝。
背后的斧影轻轻晃了一下。
他走到谷口，停下。
回头看了眼那道裂缝。
风卷着灰吹过来，裂缝正在合拢。
他转回头，继续走。
路上一句话没说。
直到看见天庭大门。
他站在台阶下，仰头看。
门是关的。
他抬脚踏上第一级。
咔。
石头裂了。
第二级，第三级……
他一步步往上走。
背后斧影越来越亮。
快到顶时，他听见有人喊他。
“萧战！”
是轩辕的声音。
他没回头。
又有人喊：“别上去！”
神农。
伏羲没说话，但他站在门边，手里拿着一本书。
萧战走到他们面前，站定。
轩辕抓住他肩膀：“你手里那东西……用了会死。”
萧战点头：“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还要去？”
萧战看着他：“如果我不做这把刀，谁来劈开黑暗？”
轩辕松了手。
神农上前一步：“有没有别的法子？我们再想想。”
“没有。”萧战说，“盘古说了，只有这一条路。”
伏羲终于开口：“你确定这是对的？”
萧战笑了笑：“我不知道对不对。我只知道，总得有人试。”
他说完，绕过三人，朝天庭最高处走去。
身后没人跟。
风吹得衣服猎猎响。
他走到平台中央，站住。
抬头看天。
云层厚重，压得很低。
他抬起手，掌心向上。
背后的斧影缓缓落下，变成一把半透明的巨斧，握在他手里。
斧刃对着天空。
他低声说：
“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