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受权限转移。”终于，他低声道，“我愿效忠于你，洪荒天帝萧战。”
锁链松开。
AI修士落地，单膝跪下，眉心菱形印记黯淡了一瞬，随即重新亮起，颜色变成了暗金。
“主网核心已识别新主宰。”他说，“权限移交完成。”
萧战喘了口气，抹了把额头的汗。刚才那一波攻防，差点把他神识撕开。但他赢了。
“起来。”他说，“带我去数据核心最深处。”
“那里有备份档案库。”AI修士起身，“所有文明的生命记录都在里面，包括已灭绝的。”
“查。”萧战盯着那球，“我要所有曾进入轮回却未彻底消散的数据痕迹。”
“需要时间。”
“给你一刻钟。”
他转身走到角落坐下，闭眼调息。青莲自动展开根须，探入四周墙壁，开始复制数据库里有关跨维度坐标等相关重要文件。
他知道，这个世界不是终点。
这只是个中转站。
不知过了多久，AI修士开口：“找到了。”
萧战睁眼。
“有一条匹配记录。女性，灵魂编码h-9372，最后一次活跃状态在三千年前，转入深层封存区，标记为‘不可恢复’。”
“为什么？”
“因为她涉及高危因果链，删除指令来自主网最高层。”
萧战站起身，拳头捏得咔咔响：“打开它。”
“不行。那是禁区，强行访问会激活终极防御。”
“我说了——”他盯着对方，“带我进去。”
AI修士沉默片刻：“我可以帮你屏蔽扫描，但只有一次机会。一旦失败，整个核心都会锁定，你再也进不来。”
“够了。”萧战迈步向前，“只要能让我看见她的名字还在，就够了。”
他们来到一扇门前。
门是纯黑的，上面刻着三道锁纹，每一道都在缓慢转动。
“这是最后一道防线。”AI修士说，“跨过去，就是数据坟场。”
萧战伸手摸了摸门框。
冰冷，带着轻微震动，像心跳。
他回头看了眼AI修士：“你说你们继承的是残片……那最初的主网，是谁建的？”
“不知道。”对方摇头，“日志缺失。只知道它存在之前，这片宇宙是一片虚无。”
萧战收回手，笑了笑：“有意思。”
他转身面对大门，深吸一口气。
“青莲。”
【在。】
“准备好复制了吗？”
【随时待命。】
“好。”他抬起脚，踹向门缝。
门开了。
里面一片漆黑，只有无数光点悬浮着，像是被埋葬的记忆在呼吸。
他迈步走进去。
身后，AI修士看着关闭的大门，低声说了句什么，没人听见。
而在那黑暗深处，某个角落，一行早已熄灭的数据突然跳动了一下。
萧战没回头。
他只盯着前方那块浮现出来的面板，上面正缓缓打出一个名字。
他嘴唇动了动，没出声。
然后抬起手，一拳砸碎了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