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袍，束发，手持扁拐。
老子站在殿外，看着里面的萧战，没进来。
他沉默了几息，才开口：“你看见了？”
萧战没回头。“看见什么？”
“天道的本质。”
“我不觉得那叫本质。”萧战摇头，“我觉得，那只是结果。”
老子听闻此言，神色微动，陷入思索。
“人心动了，世界才动。”萧战站起身，抬头看天，“风怎么吹，雨怎么下，不是谁定的规矩。是无数人活过的痕迹，叠在一起，成了趋势。”
老子没说话。
他知道萧战悟了。
而且比他预想的更深。
“那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老子问。
“不做。”萧战淡淡道，“我要让所有人自己去做。”
老子眼神微动。
“我不再替他们挡灾，也不再替他们定对错。”萧战握紧拳头，青莲台座金光暴涨，“我要让他们知道，自己的选择，能改变什么。”
老子缓缓点头。
片刻后，他拱手一礼，转身离去。
脚步声渐远。
大殿重归寂静。
萧战仍立在原地，目光落在袖子里那块带血的布上。
紫色的血。
不属于活人。
也不属于准提。
他掏出布条，指尖摩挲着干涸的痕迹。
这血……是谁的？
为什么会在香炉里？
他忽然想到什么，猛地抬头。
北斗七星中，第七星的位置——
刚才那一瞬，是不是有人在那里点了一盏灯？
他还没来得及细想，体内青莲忽然一跳。
一道冰冷的提示音，终于响起：
【叮！检测到宿主完成“封印天道残念”任务】
【奖励发放：混沌青莲·共鸣模式解锁】
【新功能开启：可同步连接三名以上信徒意识，实现意志共享】
他愣住。
系统终于动了。
但这奖励……不对劲。
之前从没提过什么“共鸣模式”。
他试着调动能力，识海立刻泛起涟漪。
三个名字浮了出来：
通天、女娲、后羿。
都是曾与他立下血誓的兄弟。
他心念一动，瞬间感知到——
通天正在东海练剑，剑锋劈开浪花；
女娲在补天石前静坐，手中捏着一团五彩神泥；
后羿站在悬崖边，箭已搭弦，瞄准天上第十个太阳。
他们的呼吸、心跳、念头，全都清晰可感。
是他的一部分。
“这不是控制。”他喃喃，“这是连接。”
他忽然明白过来。
系统不是在给他力量。
是在帮他把“人心”变成真正的武器。
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布条。
下一秒，布上的血迹忽然微微发亮。
一道极轻的声音，顺着血丝传来：
“你还记得……她说的话吗？”
萧战瞳孔一缩。
谁？
谁在说话？
他猛地攥紧布条，声音追着问：“你是谁？！”
布条上的光一闪，又灭了。
只剩最后一句话，飘在空气里：
“她说，第七日，你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