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野先是转向王道长,解释道:师叔,这位就是我跟您提过的那位想拜入武当的年轻人。
王道长恍然点头:原来如此。那你带他去后山吧,把该交代的事情都说清楚。
是,师叔。年轻道士笑着应下,随即对白小川做了个的手势。
白道友,请随我来。
白小川挑了挑眉:不应该是吗?
这年轻道士看着顶多比他大一两岁,却在Vx里一口一个,好家伙便宜都被他占了。
不会入了门,还得叫他师叔吧!?
擦!先忍了再说!
年轻道士哈哈一笑:白道友别见怪,之前是用师叔的身份和你聊天,若有冒犯,还请海涵。
两人一路前行,约莫半小时后,眼前出现了一座古朴的院落,旁边还有几间错落有致的小院。
所幸沿途都是水泥路,并非山路,否则拖着行李箱的白小川真要累得够呛。
走到院门前,年轻道士停下脚步:白道友,入观须知都看过了吧?
看过了。白小川点头。
身份证和无犯罪证明都带了吗?
带了。
年轻道士指了指右侧的一间屋子。
那边是缴费处,白道友可以先交一个月的住宿和伙食费。如果中途退出,道观会退还剩余费用。
明白,多谢道长。
“白道友太客气了,我们加个Vx吧,到时候有什么事情Vx上也可以直接问我。”
“好!”
两人简单地交换了Vx。
‘武当小王野’的名称带上一个修道的卡通头像,这就是这位小王道长的Vx。
缴完费、还发了一套被褥,回来后,小王道长就带着白小川往一处单独别院走去。
别院之中,七八个身着藏青色道袍的道士盘坐在青石板上,年纪从十几岁到三十出头不等。
正前方,一位约莫四旬的道长正在授课。
两人就站在门口,等到那名道长讲完中场休息后,小王道长才领着白小川走到了那名道长身边。
”周师叔,这是新来的道徒。”
周道长面容方正,眉如利剑,目光如炬。
他身着洗得发白的道袍,腰间系着一条朴素的布带。
嗯....这表情看着就像白小川高中时期最怕的化学老师.....
周道长淡淡应了一声,目光在白小川身上一扫而过。
王野,你先带他去宿舍安置行李,然后领套道服换上再来。
是,师叔。小王道长恭敬地作了个揖。
宿舍是栋两层小楼,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室内陈设简朴。
四张木床靠墙摆放,裸露的水泥地上散落着斑驳的墙皮。
阳光从老旧的木窗斜射进来,照出空气中漂浮的微尘。
白道友,空床位都可以选。
”好。“
“白道友,周师叔其实脾气很好的,不过这几年一直都是他在带新道徒。”
“只是这些年来武当求道的最后没有几个坚持下来的,很多甚至都只坚持了一个月就放弃退出了。”
“武当收徒标准很高吗?”白小川惊讶道。
“那也不是。”小王道长微微摇头。
如今这世道,能坚持晨钟暮鼓、诵经习武,还要戒绝烟酒、远离手机的人实在太少。”
“多数人满怀热忱而来,终究抵不过红尘诱惑。
“这两年,正式拜师,成为正式道士的也就才一个人。“小王道长叹息道。
“这世间啊....”
“哈哈,我想这个人肯定就是王道长你了。”白小川轻笑道。
“咦!白道友你怎么知道....
呵呵,你这不是都写在脸上了吗!狗贼!
不就是想变着向吹牛逼嘛!
王道长年纪轻轻就如此沉稳,办事又这么周到,除了你还能有谁?白小川吹捧道。
虽然心中有些不爽,但做人嘛,讲究人情世故。
马屁一拍,青云直上,实话一说,寸步难行。
这句话哪怕放在灾变时期也十分管用。
“嘿嘿....其实,白道长,你还算幸运的,你要是在迟一个月来,恐怕就没那么好来拜师做道士了。”
“嗯?这是为啥?”白小川疑惑道。
“如今各大门派收徒情况基本都和武当差不多,每年都有很多慕名来求道的人,但中途放弃,心性差的人实在太多。”
“所以,道门决定,想要入门拜师的,不仅要经过严格考察,还得先在道学班学习两年,拿到结业证书才行。
“呵,这不就是圈钱吗。”
“这...也不能这么说吧。”
“报道学班是不是费用很高?”
“这....虽然还没定下来,不过群里好像有说要两万一学期吧...”
“两万!?”白小川猛翻白眼。
这还不是抢钱!?
“好像是有些点贵....”王道长沉思道。
白小川暗自庆幸自己来得及时。
要是等到那个什么道学班开课,恐怕武当封山了他都还没正式入门。
没再多言,换好道服的白小川跟着小王道长回到了别院。
周师叔已经重新开始授课,见白小川进来,只是微微颔首,示意他入座听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