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找到被图纸遗忘的暗道!”
“图纸我们没有。”
陆羽唇角勾起一个难辨意味的弧度。
“但是,我们可以去问问,一百二十年前,负责翻修旧军器监的那位工部侍郎。”
陈皮脸上的愁容瞬间凝固,然后垮塌下来。
“陆哥,你又说笑了。一百二十年前的工部侍郎,现在坟头上的草都比我高了。”
“对啊。”
陆羽的语气平淡得仿佛在说一件天经地义的小事。
“我就是要去找他那三尺高的坟头草。”
陈皮:“……”
他忽然觉得,自己刚才兴致勃勃讨论团队名字的行为,是何等的愚蠢。
闹了半天,他们的团队,核心业务只有一个。
刨坟。
小春子如鬼魅般上前,递上一份卷宗,时机恰到好处。
“工部侍郎,杜康。为人清廉,痴迷营造之术,死后无嗣,葬于京西官家义庄‘安息园’。
此人一生最大功绩,便是奉旨翻修前朝旧军器监,据说,他在其中加入了许多自己独创的机关与暗道。”
“安息园……”
陆羽的眉头,缓缓锁紧。
这地方,他太熟了。
京城最大,也守卫最森严的官家墓地。
最要命的是,它正好就在旧军器监的旁边。
如今王莽封锁西城,那片区域,已是天罗地网,防卫比皇宫大内有过之而无不及。
要去一个被大军围困的地方,刨一个一百多年前的坟。
这难度,无异于登天。
“陆哥,这……这怎么进去?”陈皮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陆羽凝视着地图,久久不语。
他的目光在“安息园”和“旧军器监”两个点之间来回巡弋,一个极其大胆,甚至堪称疯狂的计划,在他脑中逐渐成型。
一个地方,当所有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防备活人”的时候。
那么对于“死人”的防备,就必然会松懈。
他抬起头,看向已经彻底傻掉的陈皮。
“陈皮。”
“啊?在,在,陆哥!”
“棺材铺那两张金票,还在吗?”
“在呢……”
陆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那笑意,却让陈皮背脊窜上一股凉气。
“去,再定一口棺材。”
“要最普通的,最便宜的,能装下我们三个人的那种。”
“然后,去衙门,领一具今天刚死的,无家可归的流民尸首,办好所有安葬文书。”
陆羽的声音顿了顿,每一个字,都像是砸在陈皮心头的鼓点。
“最后,去联络城里所有的乞丐、泼皮、混混……告诉他们,明天一早,我们要在安息园,举办一场史无前例的,盛大的葬礼!”
“咱们‘专业团队’的第一单大生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