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师将士,至死方休!”
声浪穿过晨曦,直扑匈奴军阵。右大将淤壶抬手,示意军团停住。
两支军队在相隔一里多地的距离上短暂对峙。
淤壶眯眼瞧了瞧车合烈的军队,冷笑一声说:“连支骑兵都没有,就敢在平原上列阵,呵呵,我看太久不打仗,车师人都变傻了。”
旁边一个副将附和道:“淤壶将军今天就给车师人上上课!”
又一名副将说:“只可惜他们课听完了,脑袋也没了,哈哈哈哈!”
右大将淤壶听得洋洋得意,喊道:“好,众军听令,剿灭车师军,踏破交河城,再绕道霍孜城,抢钱、抢货、抢女人!哈哈哈,勇士们,让马儿跑起来!”
说罢,淤壶右手一挥,匈奴大军催动军马,向车师军队缓缓逼来。开始只是慢跑,渐渐的蹄声越来越急,速度越来越快,奔出三十来丈之后,淤壶抽出马刀,锋指车师军阵,大声喊道:“全军听令,全速冲锋!”
话音刚落,所有匈奴骑士抽打马鞭,挥舞马刀,全力提速,向车师军阵冲来。大地震动,尘土遮天,隆隆蹄声伴随着匈奴骑兵们吱吱嗷嗷的怪叫,让数百米外的阿墨直冒冷汗,心惊胆战。
车合烈目光坚定,沉着下令:“执羽营,前排丈距!”
执羽营第一排弓手抽出红色尾羽的箭矢,扣弦拉弓,四十五度角朝天射出,箭矢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齐刷刷落在远方的土地上,红色的尾羽排成一道扎眼的生死线。
“执羽营,全营听令!”车合烈声如洪钟:
“装箭!”……“拉弓!”
毕竟是车合烈亲自训练出来的弓弩军队,执羽营动作整齐划一,干净利落,像一部精密的机器,没有分毫偏差!
“稳住!”……“稳住!”
车合烈紧紧盯住远方红色的生死线,待到匈奴第一波马匹即将踏过红线的一刹,车合烈下令:“放箭!”
一时间,无数利箭离弦而出,如飞蝗在天,又如流星坠地,纷纷落到匈奴军中。匈奴军举盾遮挡,但仍有不少马匹、骑兵中箭,扑落在地,哀叫声连同坠地的身躯旋即被后来的马蹄淹没。
执羽营装箭拉弓,有条不紊,杀敌甚多,但这完全不能阻挡匈奴人的进攻。他们如嗜血的野兽一般,顶着箭雨,继续冲锋。
匈奴骑兵善于骑射,但骑马所限,只能携带短弓,射程不及陆上弓手。匈奴大军冒着箭雨冲出数十丈距离后,终于来到自己的射程。淤壶大喊:“全军听令,骑射敌军!”
一时间匈奴人纷纷收回马刀,抽出短弓,准备向车师军阵射击。
就在这时,大地仿佛撕开一条裂缝,将冲在最前面的骑兵吸了进去,紧跟在后面的骑兵还来不及看清怎么回事,便也连人带马摔进沟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