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霄的手更僵了,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却不敢再退,只能硬着头皮调整力道,声音都带着几分沙哑:“嗯。
女君若觉得重,我再轻些……”
万瑶听他就这么转移的话题就知道他的选择了。那么她自然接得住他的心意。
谢霄为她捏肩时,她会故意侧过身,让他的手能更贴合地覆在肩颈上,指尖偶尔还会轻轻勾一下他的袖口;他送花来时,她会把花插在床头的瓷瓶里。
第二日见了他,故意晃了晃手腕上的银镯,笑着说:“昨日的蔷薇开得真好,谢将军眼光不错,要是将军亲手送的就更好了。”
每一次互动,都像在两人之间拉了根细细的线,越收越紧,连空气里都透着暧昧的甜。
庆祝改良工具成功的那晚,宴会上的酒意暖融融的。凤瑾阳喝了两杯就晕乎乎地被扶去睡了,万瑶带着几分微醺,坐在院子里的秋千上晃着。
头顶的星空格外亮,星星像撒在黑丝绒上的碎钻,秋千绳晃动时带着淡淡的木香味。
谢霄的脚步声在身后响起,轻得像怕惊了她。
“女君在想什么?” 他的声音比夜风还软,站在离秋千半步远的地方,既不敢靠近,又舍不得走远。
万瑶停下秋千,转头看他。月光落在他脸上,将他眼底的温柔照得分明,连睫毛的影子都清晰地映在眼下。
“在想,这两年的日子,倒比在都城时更舒心。” 她伸手勾了勾秋千绳,指尖故意慢了半拍,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感受到他手背上的薄茧,“也谢谢你,一直陪着我。”
谢霄的呼吸猛地顿了下,像是被这句话烫到了心。
他盯着她眼底的星光,像是攒了两年的勇气终于破了闸,“咚” 地单膝跪在草地上。膝盖碰到青草的声音很轻,却像敲在两人心上。
他的掌心攥得发白,指节都泛了青,声音却格外真挚,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颤抖:“谢霄愿一辈子陪着女君,无论做护卫,还是做…… 做您身边任何身份的人,都甘之如饴。请女君成全。”
万瑶看着他紧张得微微发颤的睫毛,像振翅的蝶,眼底的笑意更浓。
她伸手扶他,指尖从他的脸颊滑过,感受着他皮肤的温热,还故意轻轻捏了捏他泛红的耳尖,力道里带着点撒娇似的亲昵:“那,便随你心愿。只要你不后悔。”
谢霄猛地抬头,眼里的惊喜像要溢出来,连瞳孔都亮了几分。他喉结滚动了两下,重重点头时,连身子都跟着晃了晃,像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不后悔!末将…… 谢霄,愿意!”
他伸手握住万瑶的手,掌心滚烫得吓人,指腹紧紧扣着她的指缝,像是怕她下一秒就反悔似的,连手都在微微发抖。
万瑶顺势往他怀里靠了靠,鼻尖蹭过他的衣领,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意混着皂角香,很干净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