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选择,”他语气冰冷,“我现在就杀了段延庆,为段王爷除去心腹大患。然后,我会将万劫谷那一夜的事情,以及你今日深夜独自来此与我相会之事,还有段延庆临死前的‘供述’(他自然会让他说出些‘该说’的话),一并公之于众。你说,段王爷会怎么想?大理的百姓会怎么想?你那宝贝儿子段誉,又将如何自处?”
刀白凤脸色瞬间惨白如纸,身体摇摇欲坠。身败名裂,儿子前程尽毁……这比杀了她还要难受千倍万倍!
“不……你不能……”她绝望地摇头。
“第二个选择,”慕容复的语气忽然变得极具诱惑性,他伸出手,轻轻抬起刀白凤的下巴,迫使她看着自己,“臣服于我。从身到心,完完全全地臣服。”
“我会帮你保守所有的秘密。段延庆,可以继续‘活着’,成为我掌控大理局势的一枚棋子,也可以‘意外’死去,随你高兴。段誉,我会保证他的安全,甚至……助他得到他应得的一切。”他描绘着美好的愿景,却句句都是枷锁。
“而你,”慕容复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动作亲昵却充满占有欲,“你将不再是那个被困在皇宫内、守着冰冷回忆的可怜王妃。你会成为我慕容复的女人,分享我未来的荣耀。你可以摆脱段正淳带给你的所有痛苦,获得新生。”
威逼与利诱,毁灭与救赎,被他如此赤裸裸地摆在了刀白凤面前。
刀白凤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巨大的恐惧和对“新生”的微弱渴望交织在一起,让她泪水涟涟。她看着慕容复那年轻、英俊、强大而又冷酷的脸庞,再想到段正淳的风流薄幸和眼前的绝境,一种扭曲的认命感油然而生。
或许……这就是她的宿命?逃离一个牢笼,跳入另一个……但至少,这个牢笼的掌控者,更强大,更年轻,而且……似乎能给她带来一种病态的安全感。
她闭上眼,任由泪水滑落,最终,用尽全身力气,从喉咙里挤出细若蚊蚋的声音:
“我……我答应你……”
这三个字,仿佛抽空了她所有的力气和尊严。
慕容复笑了,那是一种胜利者的、充满占有欲的笑容。他伸手,将浑身瘫软的刀白凤揽入怀中。
“聪明的选择,白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