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朱和阿碧虽觉气氛微妙，但见慕容复态度明确，也只好顺着他的意思，不敢与王语嫣过多交谈。
王语嫣如坐针毡，食不知味，巨大的屈辱和心痛让她几乎要窒息。
宴席散后，慕容复让三女先回房。他独自走到凭栏处，王语嫣鼓起最后勇气，跟了过去，声音哽咽：“表哥……我……”
慕容复没有回头，声音冰冷地打断她：“语嫣，你知道我为何今晚不叫你吗？”
王语嫣泪水滑落：“是因为……段公子吗？可我……”
“不是因为段誉。”慕容复缓缓转身，目光如冰刃般刺向她，“是因为你忘了自己的本分。”
“我慕容复身边，不留三心二意、不清不楚之人。灵儿心思纯净，阿朱阿碧忠心不二，她们都知道，谁才是她们唯一的天。”他语气森然，“而你，王语嫣，你仗着我的几分旧情，便以为可以肆意妄为，在我眼皮底下与旁人牵扯不清？”
“我没有！”王语嫣急忙辩解。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慕容复逼近一步，强大的压迫感让她后退，“我看重的，是绝对的忠诚和清晰的界限。你今日让我看到的，是犹豫，是摇摆。这，是我最不能容忍的。”
他盯着她惨白的脸，下达最终通牒：“今晚这场宴席，就是让你看清楚。我能给你的，也能随时收回。我身边的位置，不缺人坐。你若学不会什么叫‘避嫌’，什么叫‘眼里只有我’，那曼陀山庄，才是你该待的地方。”
说完，他不再看她一眼，拂袖而去。留下王语嫣独自在冰冷的夜风中，浑身颤抖，心如刀绞。
这一次，她彻底明白了。表哥的“喜欢”是有条件的，是需要她用绝对的服从和割裂来换取的。任何一点偏离，都会导致恩宠的剥夺和可怕的孤立。
这场利用灵儿、阿朱、阿碧上演的“惩戒之宴”，比任何直接的打骂都更有效。它摧毁了王语嫣的骄傲和侥幸，将她牢牢地钉死在了“必须绝对服从”的恐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