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穴的震动持续了约莫十秒，碎石和尘土从岩顶簌簌落下。老刀本能地护住头部，却在震动停止时发现，原本昏暗的洞穴陷入了一片漆黑。陈静启动的机关似乎切断了所有光源。
你以为这样就能改变什么吗？陈静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平静得令人不安。老刀听见衣物摩擦的细微声响，判断她正在移动位置。
苏婉没有回应。老刀能感觉到她轻微的呼吸声就在自己左前方约两米处。黑暗中，他尝试向那个方向挪动，却被脚下突然升起的金属栏杆挡住了去路。
一声，洞穴四角同时亮起幽蓝色的冷光。老刀这才看清，他们已被困在一个巨大的金属笼子里。栏杆有手腕粗细，间距仅容一只手臂通过。陈静站在笼外，手中把玩着那个银质小刀。
完美的实验环境，不是吗？陈静用刀尖轻敲栏杆，发出清脆的声响，没有干扰，没有退路。只有最纯粹的本能反应。
苏婉缓缓站起身，白色绸布从她肩头滑落。老刀注意到她手臂上的伤口已经止血，但更令人惊讶的是她的眼神——不再是之前的空洞或恐惧，而是一种锐利的清明。
你从一开始就在伪装。陈静的语气带着几分欣赏，连药物测试都骗过了。怎么做到的？
苏婉轻轻活动手腕，目光始终锁定在陈静身上：你太依赖你的仪器了。心率、瞳孔反应、皮肤电导...这些都是可以训练的。她的声音平稳有力，与之前的虚弱判若两人。
老刀突然想起苏婉在研究所的工作内容——神经可塑性研究。她曾经开玩笑说，自己能控制心跳和体温。当时他只当是玩笑，现在才明白那可能是真的。
陈静笑了，那笑声在密闭的洞穴中回荡：所以你是故意让我抓住的。为什么？
为了林默。苏婉向前迈了一步，栏杆的阴影在她脸上交错，也为了所有被你过的人。
冷光灯突然闪烁了一下，笼子内部传来细微的电流声。老刀感到一阵轻微的麻痹感从脚底蔓延上来。陈静在调节笼子的电压。
很有趣。陈静按下石桌上的另一个按钮，但你现在在我的领域里。
笼子顶部开始释放无色无味的气体。老刀立即屏住呼吸，却发现苏婉依然正常呼吸，甚至深深吸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