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苏文轩笑着说,“当年我在京城行医时,就常用紫苏梗给孕妇安胎,效果很好。你们看这梗,断面有白色的髓,质地疏松,这就是它能理气的缘故。”
小石头在一旁认真画着紫苏的样子,连叶片上的锯齿都画得清清楚楚。“苏先生,回去后我要把这些都画下来,贴在药铺里,让我们掌柜的也看看。”
“好啊,”苏文轩点头,“学药材不仅要认,还要画,还要记,这样才能刻在脑子里,用的时候才不会错。”
柳轻烟带着学堂的孩子们在晒药场帮忙,孩子们正在把晒干的白芷捆成小把,挂在晒架上。红丫踮着脚,努力把白芷捆得更紧些,小脸上沾着点灰尘,像只小花猫。“柳姑娘,你看我捆得好不好?”她举着手里的白芷,骄傲地问。
“好,又紧又整齐。”柳轻烟笑着帮她擦了擦脸,“这些白芷要卖到杭州府去,让那里的人也知道咱们村的药材好。”
孩子们听得更起劲了,干活也更卖力了,晒药场上满是他们的欢声笑语。
傍晚时分,赵平从盐坊回来,手里拿着封信,是苏州府的阿芷写的。信里说,她们在苏州府种的紫苏长得很好,已经收了一茬,用林辰教的法子做了紫苏盐,很受欢迎。晚晴师傅的“药妆铺”也开张了,用白术和白芷做的面脂卖得很火,还特意给青禾寄来了一盒样品。
“阿芷姑娘还说,”赵平念着信,“苏州府的知府夫人用了咱们的面脂,说比京城的还好用,想让咱们多送些过去呢。”
青禾打开寄来的面脂盒,里面的膏体雪白细腻,散发着淡淡的药香。“这面脂做得真精致。”她用指尖蘸了点,抹在手上,滑滑嫩嫩的,“晚晴的手艺越来越好了。”
林辰看着面脂,心里颇有感慨。从最初的几畦药圃,到如今的药材远销杭州、苏州,甚至做成了面脂、盐糖,这一路的变化,离不开每个人的努力。他对众人说:“等忙完这阵子,咱们把药圃再扩大些,多种些适合做药妆的药材,让咱们村的东西走得更远。”
大家纷纷点头,眼里充满了期待。
晚饭时,餐桌上摆着青禾做的“白术炖鸡”,鸡肉鲜嫩,汤味醇厚,还有用新收的紫苏叶炒的田螺,鲜香可口。杭州来的两个药童吃得津津有味,小栓放下筷子,认真地说:“林先生,回去后我也要学着种药材,像您这样,把好药材带给更多人。”
林辰笑着点头:“好啊,只要用心,在哪都能种出好药材,做出好营生。”
夜色渐深,药铺的灯还亮着。林辰在灯下整理药材订单,青禾在研究新的面脂配方,柳轻烟在给孩子们批改作业,苏文轩则在批注医书,两个药童在旁边认真看书,偶尔小声讨论着什么。
窗外的月光皎洁明亮,药圃里的草木在夜风中轻轻摇曳,仿佛在诉说着生长的喜悦。林辰知道,立秋带来的不仅是凉爽,更是收获的希望。那些辛勤种下的草木,那些用心做出的营生,正像这秋天的硕果,在岁月里慢慢成熟,带着药香与暖意,走向更远的地方,温暖更多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