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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1章 谷毁踪迷寻祸首,身世疑云渐显形(1 / 2)

百草谷的晨雾还没散,药圃里的薄荷就被带着露水的风掀起绿浪。林辰握着雷大叔留下的“护心”剑,剑尖在青石板上划出浅痕,入微境的内劲流转间,竟能让剑穗上的珍珠悬而不落——这是“药石九式”里“牛黄式”的静功,需心无杂念,如牛黄镇惊般沉稳。

“林辰哥,周鹤叔说新收的苍术该翻晒了,”沈念抱着药筛子跑过来,筛子里的苍术片泛着黄白的断面,“阿默哥在药库清点药材,说秦伯从南疆寄来的巴戟天到了,让你去看看炮制法子。”

林辰收剑回鞘,护心剑的锈鞘在晨光里竟透着层温润的光。他跟着沈念往药库走,路过雪团的窝时,三只半大的狐狸正追着蒲公英绒球跑,雪团则趴在老槐树下,警惕地望着谷口方向——最近几日,这只通人性的狐狸总对着谷外低吼,像是察觉了什么。

“它是不是闻到生人味了?”沈念蹲下身,摸了摸雪团的头,“前几天影夫人派人来说,毒蝎门残余逃去了西域,应该不敢回来吧?”

林辰皱眉——雪团的警觉从未出错。他望向谷口的迷雾,护心剑的剑柄突然微微发烫,这是雷大叔说的“警兆”,剑中残存的内劲能感知到危险。

“阿默,加强戒备,”林辰对正在药库翻检巴戟天的阿默道,“让五台山的武僧多留意谷外动静,雪团不对劲。”

阿默应声点头,归一剑瞬间出鞘,剑穗的珍珠在药库的阴影里闪着冷光:“我去谷口看看。”

未时的阳光正好,晒药场的黄芪散出淡淡的豆香。周鹤叔正指挥雇工们将九制黄精装坛,沈念则在旁边画着巴戟天的炮制图,突然,谷口传来武僧的怒喝,紧接着是兵器碰撞的脆响!

“不好!”林辰抓起护心剑就往谷口冲,刚转过山坳,就见十几个黑衣人正与武僧激战,为首的人身形佝偻,手里握着根缠着锁链的铁杖,杖头刻着个狰狞的蝎头——竟是毒蝎门的副门主!

“小崽子们,上次让你们跑了,这次定要踏平百草谷!”副门主狞笑着,铁杖横扫,将两个武僧震飞,锁链甩出,直取药圃方向,“先毁了你们的药根,看你们还怎么救人!”

林辰心头一紧,护心剑出鞘,“金银花式”展开,剑影如网,堪堪挡住锁链。“你的对手是我!”他怒喝一声,内劲催动下,剑身上泛起淡淡的金光——这是入微境的“护心剑意”,能破邪祟。

阿默的归一剑也已杀到,“分光式”与铁杖碰撞,火星溅落在药圃的紫苏上,烧出几个焦洞。“林辰,护着药库和周鹤叔!”阿默的声音带着怒意,归一剑的剑速越来越快,竟隐隐有突破入微境的征兆。

沈念拉着周鹤叔往药库退,却见几个黑衣人绕过主战场,正往晾药场冲,那里晒着刚收的地黄和苍术!“别碰那些药!”少年抓起旁边的药杵,狠狠砸向为首的黑衣人,却被对方一脚踹倒在地。

“小娃娃也敢碍事?”黑衣人狞笑着,举刀就要劈下,突然惨叫一声——雪团像道白影扑来,死死咬住了他的手腕,三只小狐狸也扑上去,撕扯他的衣袍。

“雪团!”沈念爬起来,捡起地上的药筛子砸向黑衣人,“快躲开!”

混乱中,副门主的铁杖突然转向,锁链如毒蛇般缠上晾药场的木架,猛地一拉——“哗啦”一声,晾晒着数百斤药材的木架轰然倒塌,九制黄精、三制陈皮、盐炙桑螵蛸……无数珍贵的炮制药材摔在地上,被马蹄和脚步碾成烂泥。

“不!”周鹤叔目眦欲裂,冲过去想抢救,却被阿默死死拉住,“周鹤叔,危险!”

林辰看得目眦欲裂,护心剑的剑意陡然变得凌厉,“牛黄式”与“甘草式”合璧,剑招刚柔相济,竟硬生生将副门主的铁杖逼退。“你们这群疯子!毁药等于杀人!”他怒吼着,剑招越来越快,剑穗的珍珠扫过之处,黑衣人纷纷倒地。

副门主见势不妙,虚晃一杖,吹了声口哨:“撤!”十几个黑衣人如丧家之犬,顺着谷后的密道逃得无影无踪。

硝烟散尽,百草谷一片狼藉。药圃被铁杖砸得坑坑洼洼,紫苏、薄荷倒了一片;晾药场的木架全毁了,地上的药材混着泥土和血迹,散发出刺鼻的腥气;药库的门被劈开,里面的巴戟天、何首乌散落一地,有些还被踩碎了。

周鹤叔蹲在地上,捧着被碾烂的九制黄精,老泪纵横:“这是秦伯守了三十年的宝贝啊……就这么毁了……”

沈念抱着被划伤的雪团,眼泪啪嗒啪嗒掉在药草图上,浸湿了刚画的巴戟天:“他们为什么要毁药?抢鼎拓本就算了,为什么连药草都不放过?”

阿默检查着密道的入口,归一剑挑起块带血的衣料:“这密道只有药宗旧人才知道,毒蝎门怎么会找到这里?”他顿了顿,声音凝重,“而且他们的目标很明确——不只是鼎拓本,是要彻底毁掉百草谷的药脉。”

林辰站在被毁的药圃前,护心剑插在泥土里,剑穗低垂。他突然想起雷大叔的话:“真正想灭药宗的,从来不是怕鼎拓本,是怕药宗能救人——救人的药多了,害人的毒就没市场了。”

“他们不是毒蝎门那么简单,”林辰拔出护心剑,剑身上的血迹被他用内力震落,“背后一定有人指使,否则不会知道密道,更不会对药材恨之入骨。”

他看向密道入口,那里的石壁上刻着模糊的药宗纹路,与他贴身收藏的半块百草鼎拓本边缘完全吻合。“这密道通往哪里?”

“据说通往关外的黑风口,”周鹤叔擦干眼泪,“当年药宗出事时,不少弟子就是从这里逃出去的。”

“我去追,”林辰握紧护心剑,“阿默,你留下守着谷里,照顾周鹤叔和沈念。”

“我跟你去!”阿默立刻道,“你一个人太危险,毒蝎门的副门主是入微境中期,比雷大叔差不了多少。”

沈念也站起来,把药草图塞进林辰怀里:“这上面有沿途的草药分布,有毒的都标了红圈,你们路上用得上。还有……”少年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里面是晒干的蒲公英绒球,“雷大叔说这东西能安神,你们带着。”

林辰接过布包,触感轻柔。他摸了摸沈念的头,又看了眼周鹤叔和雪团:“等我回来,我们再把药圃种起来。”

密道又黑又潮,石壁上渗着水珠,不时有蝙蝠掠过头顶。林辰和阿默提着灯笼,护心剑和归一剑的剑刃反射着微光,照亮了脚下的碎石路。

“这里的石壁有凿痕,是最近才清理过的,”阿默用剑鞘拨开蛛网,“看来毒蝎门常走这条路,不是第一次来了。”

林辰的护心剑突然微微震动,他停住脚步,灯笼照向左侧的石壁——那里有块松动的石头,抠开后,露出个巴掌大的暗格,里面放着个褪色的布偶,是用草药梗扎的,身上穿着件极小的、绣着药宗纹路的肚兜。

“这是……”林辰拿起布偶,肚兜的角落绣着个“辰”字,针脚歪歪扭扭,像是女子的手艺。

阿默凑过来看:“药宗的孩子出生时,母亲都会做个草药布偶,祈求平安。这‘辰’字……”

林辰的心猛地一跳——他穿越前的名字里也有个“辰”字,难道只是巧合?他摩挲着布偶上的草药梗,认出是防风和当归,都是能辟邪安神的药草。

“继续走。”他把布偶塞进怀里,护心剑的震动更明显了,仿佛在呼应着什么。

密道尽头果然是黑风口,关外的寒风卷着沙砾,吹得人睁不开眼。林辰辨认着地上的脚印,跟着往西北方向追去。沿途的戈壁上,长着稀疏的刺五加和麻黄,与沈念的药草图完全吻合。

追了两日,在一处废弃的驿站外,他们发现了毒蝎门副门主的踪迹——驿站的木桩上,钉着个被铁杖穿胸的黑衣人,胸口插着块令牌,上面刻着“影阁”二字。

“是影阁的人?”阿默皱眉,“难道是内讧?”

林辰检查着尸体,发现死者的指甲呈青黑色,是中了毒蝎门的“蝎尾散”。“不是内讧,是杀人灭口。”他看向驿站内,里面隐约有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