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疤脸拔刀就往药柜砍去,林辰以为躲不过,却见阿默突然从侍卫队列里冲出,用腰刀挡住刀锋,归一剑的寒光瞬间挣脱黑布,剑穗上的珍珠在晨光里炸开亮芒:“保护太医院学徒!”
祭祀的钟声在此时敲响,午时三刻到了。影阁的人不知从哪里冲出来,与皇后的侍卫打在一起,沈念趁机掀翻祭品篮,柏枝和艾草撒了一地,挡住了追兵的路。
“去祭台!”阿默拽着林辰往大殿跑,归一剑劈开挡路的侍卫,剑穗上的红绳扫过宫砖,留下道淡淡的血痕。
祭台周围站满了文武百官,七皇子被两名侍卫押着,嘴角带着血迹,显然受过刑。皇帝坐在龙椅上,脸色阴沉地看着混乱的场面:“何人在此放肆?”
“儿臣有冤!”七皇子突然挣脱侍卫,踉跄着跪在祭台前,“父皇!儿臣呈上林文渊的真药方,证明他当年是被诬陷,而儿臣自幼体弱,皆是皇后用含铅丹药所害!”
皇后脸色大变:“一派胡言!七皇子私通钦犯,盗取宫廷秘药,还敢污蔑哀家!”
“是不是污蔑,一验便知!”林辰从袖中掏出真药方,高高举起,“这上面有林文渊的批注,还有皇后添加铅丹的记录!此外,七皇子齿龈有铅线,尿样呈铅中毒反应,太医院的李太医可以作证!”
李太医立刻上前:“陛下,臣愿为七皇子验尿,若含铅,便知林院判蒙冤!”
皇后的暗卫想冲上来抢夺药方,被阿默的归一剑拦住。沈念则举着弹弓,对准皇后的凤冠:“不准动林辰哥!不然我打烂你的帽子!
验尿的结果很快出来——七皇子的尿样果然含铅。李太医又呈上皇后最近炼的“长生膏”,林辰用银针刺入膏中,针尖立刻变黑,证明含铅。
“皇后!你还有何话可说?”皇帝气得浑身发抖,龙椅扶手被捏出指痕。
皇后见大势已去,突然从发髻上拔下金簪,狠狠刺向林辰:“都是你这孽种!坏我好事!”
阿默反应极快,用归一剑的剑脊挡住金簪,剑穗上的珍珠“啪”地撞在金簪上,竟将簪头撞断。皇后被侍卫按住时,仍在嘶吼:“药宗的余孽!你以为赢了吗?药宗的诅咒会缠着你……”
林辰没理她,只是走到祭台前,将林文渊的手记和真药方放在香炉旁,对着牌位深深一拜:“爹,昭雪了。”
夕阳透过太庙的窗棂照进来,落在他身上,像层温暖的纱。阿默走过来,归一剑的剑穗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结束了。”
沈念蹦蹦跳跳地跑过来,手里拿着从皇后凤冠上打下来的珠花:“林辰哥,我们可以回百草谷了!我把这珠花送给苏慕云哥,让他给紫心兰当肥料!”
林辰笑了,眼眶却湿了。他看着太庙外的宫墙,突然觉得两世的记忆在此刻重合——梦里的实验室灯光,与此刻的夕阳;现代的白大褂,与身上的太医学徒服;导师的教诲,与林文渊的手记……原来所有的相遇,都是为了这一刻的真相。
离开京城时,七皇子来送他们,手里捧着修复好的“宸”字玉,玉上刻了新的字:“医者仁心,不分古今。”
林辰接过玉,放进药囊里,与那根刻着“医”字的银针放在一起。马车驶离红墙时,他回头望了一眼,太庙的钟声再次响起,像在为过去的冤屈送行,也为未来的新生祝福。
他知道,自己或许永远不会完全弄清“穿越”的秘密,但这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两世的医心,终于在这片土地上,开出了正义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