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密室的石门突然“哐当”一声关上,外面传来张显的笑声:“林公子,沈公子,别来无恙?”
二、密室对峙
张显带着十几个死士走进来,手里把玩着个铁球,眼神阴鸷:“本以为要费些功夫才能引你们来,没想到这么顺利。”他看了眼桌上的账册,“这东西留着也是祸害,不如烧了干净。”
一个死士上前要抢账册,被阿默的归一剑拦住,剑穗上的槐叶扫过他的手腕,死士顿时惨叫着后退——竟是被剑穗上的细刺划伤,伤口迅速发黑,显然槐叶上涂了克制无影针的解药,对死士身上的毒也有效。
“你倒是聪明。”张显冷笑,铁球猛地掷向林辰,“可惜,今天谁也走不了!”
林辰沉水剑出鞘,金线缠住铁球,手腕轻抖,铁球反砸向张显。张显侧身避开,铁球撞在石壁上,碎裂开来,露出里面的火药——竟是个炸弹!
“小心!”阿默将林辰和小姑娘护在身后,归一剑的云纹暴涨,在身前凝成光盾。火药爆炸的气浪撞在光盾上,发出沉闷的响声,密室的灰尘簌簌落下。
死士们趁乱扑上来,刀光剑影瞬间笼罩密室。阿默的归一剑如青蛇出洞,剑穗上的槐叶带着解药,每划伤一个死士,对方就会瘫软在地;林辰的沉水剑则护住两侧,金线缠着卷宗当武器,既不伤人,又能抵挡攻势。
小姑娘躲在两人中间,突然想起什么,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里面是药农给的“痒痒粉”——她猛地撒向死士,死士们顿时浑身发痒,手忙脚乱地去挠,攻势瞬间溃散。
“好样的!”林辰笑着赞道,沉水剑的金线趁机缠住张显的脚踝。张显踉跄着后退,从怀里掏出无影针发射器,对准林辰:“找死!”
阿默的归一剑及时赶到,剑脊磕飞发射器,同时剑尖抵住张显的咽喉:“束手就擒吧。”
张显却突然笑了,从牙缝里吐出个黑色的药丸:“我张显生是大齐的人,死是大齐的鬼,岂会受你们摆布!”他猛地咬碎药丸,嘴角溢出黑血,眼中却闪着疯狂的光,“账册……还有副本……在……”
话没说完,他已经气绝。
三、真相与新芽
带着账册回到刑部时,天已微亮。新帝听闻消息,亲自赶来审理,当看到显影后的字迹时,震怒不已,立刻下令彻查兵部,牵连出数十名通敌的官员。刘院判被无罪释放,看到林辰和阿默时,老泪纵横:“若非二位,老夫怕是要含冤而死。”
小姑娘抱着小木剑,站在旁边听着,突然问:“刘爷爷,以后还会有人来毁药田吗?”
刘院判蹲下身,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不会了。以后啊,爷爷让太医院的人都去百草谷学种药,让他们知道,药是用来救人的,不是用来害人的。”
离开京城前,林辰将拼好的“忠孝”玉佩还给刘院判:“白师父说,这玉佩该物归原主了。”
刘院判却摇了摇头,将玉佩分成两半,一半塞给林辰,一半递给阿默:“现在该传给你们了。记住,忠不是愚忠,孝不是盲从,守住本心,才是真正的‘忠孝’。”
归程的马车里,小姑娘趴在窗边,看着京城的城墙渐渐远去,突然说:“阿默哥哥,你的槐树叶掉了一片。”
阿默捡起那片槐叶,上面还沾着密室的灰尘,却依旧带着淡淡的清香。他将槐叶夹进账册的副本里,笑着说:“留着做纪念。”
林辰靠在车壁上,沉水剑的金线与归一剑的云纹在晨光中交缠:“你说,张显最后说的副本,会在哪里?”
“不重要了。”阿默望着窗外的田野,归一剑的云纹映着新翻的土地,“重要的是,我们守住了该守的东西。”
马车驶过青石镇时,药农和小姑娘的爷爷正在田里补种蒲公英。看到他们,药农挥了挥手,喊道:“醒神花开了!回来看看吧!”
小姑娘立刻掀开车帘,大声回应:“我们回来啦!”
归一剑的剑穗在风中轻摇,槐树苗的新叶舒展着,像是在迎接即将到来的花期。林辰和阿默相视而笑,都知道,无论未来还有多少风雨,只要同心草还在生长,只要执剑人与携药者的初心还在,他们就能像守护这片土地一样,守护住每一份值得珍惜的安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