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星澈突然尖啸,周身的黑雾化作无数利爪,扑向星澈:“她早就被我同化了!你们都得留下陪她!”
星澈的短刃剧烈颤抖,星砂罗盘上,代表姐姐的星光正在闪烁,像是在求救。她深吸一口气,将短刃刺入自己的掌心,星光顺着伤口涌入罗盘:“姐姐说过,星陨族的星光,是用来守护,不是用来沉溺的!”
罗盘爆发出刺眼的光,假星澈的黑雾在光中剧烈翻腾,露出底下的咒痕核心——原来晶石只是外壳,真正的核心是一缕万年前魔族留下的灭世咒本源,比墨魇的力量更纯粹,更阴狠。
“就是现在!”赵风将葫芦里的净星液全部泼向核心,赤金色的剑气与星澈的星光同时注入,“以星盟之名,净化此咒!”
净星液遇到咒痕核心,瞬间炸开金蓝交织的光,核心发出不甘的嘶吼,黑雾不断溢出,却被光层牢牢锁住。星核根上的咒痕开始消退,露出原本的银白色,那些嵌在晶石中的星光纷纷挣脱束缚,化作点点光粒,朝着星陨族星域飞去——那是被同化的净化队员,终于重获自由。
当最后一缕咒痕消散,噬星渊的黑雾彻底退散,周围的星光重新亮起,照亮了渊底的星核根,根须上竟开出了星星点点的花,一半是星陨族的银白,一半是东域的赤红。
星澈捧着其中一朵花,泪水落在花瓣上,花突然化作一道温柔的星光,在她掌心轻轻跳动——是她姐姐的气息。
返航的星梭船上,赵风望着窗外掠过的星光,腰间的空葫芦还留着净星液的余香。星澈将那朵双色花种在船尾,花茎上很快缠上了同心草的嫩芽,像是在诉说两个星域的羁绊。
“阿木说,净化不是消灭,是让被扭曲的东西,找回本来的样子。”赵风的剑穗轻轻晃动,“你姐姐的星光,现在肯定在星核源上看着你呢。”
星澈笑着点头,指尖的星光与赵风的剑气在空中相碰,发出清脆的声响:“星盟的路,还很长呢。”
当星梭船驶入东域的星轨,阿木与赤练夫人早已带着万族修士等候在断魂崖。看到船尾的双色花,星陨族的战士们纷纷跪倒在地,对着花束叩首——那是他们找回的亲人,是两域同心的证明。
阿木将新炼的星盟丹分给众人,丹药的光芒与双色花的光交织,在崖顶形成道彩虹,一头连着东域的青云宗,一头连着星陨族的星域。
“噬星渊的咒痕清除后,剩下的星轨节点就容易多了。”赵风将长剑插在界缝石旁,剑身上的星纹与石上的三行字共鸣,“林辰前辈他们当年守护的,或许不只是东域,是整个星轨的安宁。”
赤练夫人的长鞭缠绕上双色花的花茎,红色的鞭影与银白的花瓣相映成趣:“万族盟变成星盟,不是结束,是开始。以后啊,不管是东域的草木,还是星陨族的星光,都要一起好好长。”
当晚,星盟的修士们围着双色花跳起了古老的舞蹈,东域的剑舞与星陨族的星舞交织在一起,鼓声与星砂碰撞的声音在夜空里回荡。阿木坐在混沌草旁,看着草叶上倒映的新星轨,突然明白所谓“传承”,从来不是重复过去的路,是带着前人的信念,走出一条更宽的路,让更多的光,能顺着这条路,照进更深的黑暗里。
星轨上的三色光越来越亮,不仅照亮了噬星渊,也照亮了其他被咒痕污染的节点。赵风与星澈的身影时常出现在星轨图上,有时是在净化“碎星谷”,有时是在封印“暗星洞”,他们的剑与短刃交织处,总有新的双色花绽放。
而在青云宗的丹堂里,苏晴的丹炉前,总有个小小的身影在帮忙添柴——那是阿木的儿子,手里攥着片混沌草叶,眼神像极了当年的林辰,沉静中藏着不灭的光。
当第一缕晨光透过星轨照进东域,界缝石上的三行字突然泛起微光,与新星轨的光交织成道暖流,渗入大地,渗入星空,渗入每个星盟修士的心里。
这便是最好的传承:有人执剑向前,有人炼丹护后,有人在星轨上点亮新的光,而那些曾用生命铺路的人,早已化作这方天地的一部分,看着后来者,把“守护”这两个字,写得越来越长,越来越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