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离开城镇的两人，亨利跟在克里斯身侧，他想找些话题增进关系，却发现不知道跟克里斯说些什么好。
掘墓人在中世纪属于‘不洁职业’，与刽子手同列。
城镇也时常传出克里斯一些不好的传闻。
亨利怎么会预想得到，自己有一天会跟在克里斯身边，还走得这么近，甚至还需要自己找话题增进关系？
不等亨利找到话题，克里斯反而主动开口。
“你有笔钱在我身上，是主教给你的。如果你要跟乔伊放松一下，我可以把钱给你。”
“哦不了，我暂时没那个想法。”
克里斯点点头，没接着话题说下去。
亨利好奇问：“克里斯，做掘墓人辛不辛苦？”
“那你做铁匠辛不辛苦？”
“辛苦啊，手都起茧了。”
“我也差不多，没什么分别。”克里斯感觉亨利有些碎嘴巴，提前道：“你要是无聊，待会你可以问问乔伊，做妓女幸不幸苦。”
亨利挠头一笑：“就算辛苦，也不会跟我们一样长茧吧。”
克里斯不由惊叹亨利的脑子。
不过有了这个开头，亨利独自觉得两人之间的气氛没有那么僵硬。
两人很快来到岔路口的石制十字架旁。
想跟树谈恋爱的男人，依旧被吊着，垂垂欲坠。
昨天刚埋的坟，很显眼。
亨利提着水桶低头看坟，表情复杂，站了好一会。
克里斯则将铲子插在地上，借着铲柄支撑身体，他倒也不急去墓园。
亨利深吸几口气，放缓心情，嘴巴叨叨着什么听不清。
他放下水桶，拿起抹布开始擦拭十字架。
人吃土一生，土吃人一回。
“亨利，你是不是跟教士有恩怨。”
克里斯无聊也是无聊，索性打听下。
亨利孩子的死，甚至妻子让娜的死，都可能跟梅诺有直接关系。
他还是很好奇的，毕竟他是跟梅诺有点仇，但都没到非要弄死对方不可的地步。
“梅诺教士？在城镇里，和他有最大恩怨的人，不是你吗，克里斯。”亨利打趣，可忽然他想到什么，连忙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只是好奇你们之间的关系。”
亨利迟疑，随后解释：“梅诺是我堂兄。”
克里斯挑眉，对于这个答案有些惊讶。
“当然，我和堂兄的关系并不好，我也不想参与到你们之间的恩怨...”
克里斯想到梅诺的模样，忍不住哼笑。
亨利停下手中的抹布，再次认真询问：“克里斯，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不然你不会忽然这么问。”
克里斯刚要解释的时候，远处就传来跑步声，两人抬眸一看，是乔伊。
乔伊表情复杂担心，赶到时气喘，克里斯觉得事情跟自己无关，没有插嘴问候的打算。
“乔伊，你怎么跑来这？这么急干什么，我现在真没钱，也没那个心情...”
“你脑子能不能装点其他东西，我来找你，就是为了那点事吗！”
亨利面露尬色：“那你这是...”
乔伊连忙把自己所见统统说了出来。
克里斯、亨利两人脸色各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