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辉和嘉乐这兄弟情,我看着我都热血澎湃了!我年轻的时候也这么重感情,现在岁数大了,见得人多了,性子也比之前淡了一些。
但是看见他俩不由得说一句,年轻真好。
嘉乐立马转头朝我凑过来,着急的说道:“师父,那你看刘辉这情况,还有救吗?”
我先是一怔,随即失笑解释:“我啥时候说他要不行了?这孩子年纪轻,虽说干了些糊涂事,但本心不坏,仙家们大多心善,不会太过计较。”
我接着道:“至于他先前冒犯的那些‘好朋友’,也不难打发,备些纸钱妥当送走,诚心赔个礼,再道个歉,整点吃的就好了。”
“再说了,你们家是有传承的吧?”我看向刘辉,“逢年过节都供着家仙,你又是独苗,命中本就该有这么一劫。
多亏了你家老仙拼着气力保你,不然就你这折腾法,哪还能好好坐在这跟我们说话?真当自己是天命之子了?”
刘辉原本耷拉着的脑袋猛地一抬,眼睛都亮了:“你的意思是,我真带仙缘?我之前瞎装的‘仙上体’,敢情是真有仙家跟着我?”
“不然呢?”我被他这反应逗笑,“你在前面横冲直撞地作死,你家老仙在后面就得跟着挨个赔罪,累都累死了。”
嘉乐在一旁听得咋舌,拽了拽刘辉的胳膊追问:“那这么说,刘辉以后真能帮人看事?”
我简直像看傻子似的瞥了嘉乐一眼:“他才刚上高中,看什么事?你虽然上班了,但是他孩子啊上学。
我看的话,你俩都是孩子,人情世故、人心险恶都没摸透,就想着搞这些?先把书念好再说。”
许是同龄人的缘故,又聊了这半天,刘辉见我没摆半分架子,也彻底放松下来,梗着脖子反驳:“怎么就不能了?我听说沧州那边,八岁的小孩都能坐堂看事了,我都多大了,肯定比他强。”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懒得跟他争辩:“行,你要是真这么想,就另找别人给你出堂子吧,这活我接不了。”
说起来嘉乐平时挺机灵的,可一碰到刘辉的事就犯虎。
他当即抬手给了刘辉后脑勺一下,转头就换了副急巴巴的模样冲我喊:“大九,小师父,九哥!您看我这兄弟,到底咋整才能好啊?求您给指条明路吧!”
我把目光重新落回刘辉身上,放缓了语气:“这事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关键全在你自己愿不愿意认错。
诚心诚意地跟被你冒犯的仙家和阴气赔个罪,把该有的礼数补上,这事就成了大半。
再有一个,你得改过自新,别老逼自己了,你还有嘉乐这么好的朋友,以后遇到过不去的事情就和嘉乐说。
人无缘不聚,鬼无怨不来,你得开心起来。这事送之前你得和家里人说一声。毕竟你还小。”
刘辉皱着眉,正低头琢磨这话的意思。我眼瞅着嘉乐的巴掌又要落下去,赶紧在桌子底下踹了他一脚,低声提醒:“缘主得心甘情愿才行,别硬逼。”
嘉乐的手都举到半空了,被我这句话堵得瞬间没了脾气,攥着拳头在旁边急得直转圈子,脚底下的地砖都快被他碾出印子。
僵持了没一会儿,一直闷着的刘辉先开了口,声音还有点发紧:“前面的事情,您就直说吧。”
他话音刚落,嘉乐立刻接话:“对,师父您尽管开口!真要是用钱,刘辉这儿不够我借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