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说真的,也得谢谢你们这群仙家,我替我兄弟,谢谢你们一直守着他。
你觉得我们苦,可站在我们的角度,其实打心眼儿里一直感谢有你们在,要是没这份守护,说不定我们的日子里,连一丝光亮都找不着了。”
“金徽” 身上的仙家像是被这话戳中了软处,紧绷的肩膀松了松,嘴角慢慢牵起个浅淡的笑:“你和我家孩子还有那个小家伙,就是三个小苦瓜!
不过你放心,你以后啊……” 话刚说到一半,他忽然顿住,叹了口气,“唉,你家胡老头不让我说,说了要遭罚。”
我听了也不追问,反而顺着他的话往下接:“不让说就不说,规矩咱得守。
您老仙家今天肯出来说这些掏心窝子的话,已经够给面儿了。要是不嫌弃,您给这俩孩子指点两句?往后的路,他们该咋走才稳当?”
“金徽” 沉默了片刻,脸上的笑意淡了些,取而代之的是几分郑重,声音也沉了下来:“让这俩孩子踏踏实实走这条路就行。
别贪大富大贵,也别盼着一步登天,这行里的财,来得快也去得快。虽说发不了大财,但只要心正、手稳,往后吃喝肯定不愁,平平安安的,比啥都强。”
我点了点头刚要说点啥,“金徽”身上的蟒仙交代道:“我喝完了,我要回堂子上了,待会你记得帮我家弟子放放血。
“金徽” 身上的仙家忽然放缓了语气,带着几分叮嘱说道:“这酒劲太烈,他身子扛不住,而且体内的阴气淤堵着排不出去,你帮他放放就好。这次多亏你照料,我们家往后念你一份恩情。”
我还没来得及应声,那股附着在金徽身上的气息便轻轻散了,仙家已然离开。
再看金徽,没了仙家撑着,整个人软得像一滩烂泥,瘫在地上哼哼唧唧,连眼睛都睁不开。
我蹲在旁边瞅着他,心里犯了难,说实话,我打心眼儿里不愿意动针,可既然仙家都把话交代到这份上,又是为了金徽好,我和金徽又是朋友,哪有推脱的道理。
我转头看向还在抹眼泪的岚岚,尽量让语气平和些:“你家里有采血针吗?还有医用酒精,有的话找出来给我。”
岚岚闻言,赶紧用手背擦干净脸上的泪痕,点头应道:“有,我这就去拿!”
“麻烦你了!” 我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扶金徽说:“我给他放个血,通一通淤堵的阴气,估计晚上就能醒酒。要是不这么处理,他明后天都得昏昏沉沉的,缓不过劲来。”
岚岚点了点头,转身快步出了屋。
我弯腰架起金徽的胳膊,半扛半扶地把他往卧室挪, 这小子瘫软下来还挺沉,好不容易才把他扔到卧室的床上,刚喘了口气,岚岚就拿着采血针和酒精跑了回来。
我接过东西,先用酒精把针头和金徽的耳朵、手指尖消了毒,动作麻利地帮他放了血。
完事之后,我把用过的针收好扔掉,转头跟岚岚交代:“时间不早了,我现在得走了。
这酒不光烈,后劲还大,仙家虽说带走了一部分酒气,可他体内还留着不少,我估摸着待会儿得吐,你多留意着点。”
我指了指床上呼吸渐渐平稳的金徽,继续说道:“我刚给他放了血,能帮他散散酒劲和阴气,应该用不了多久就能醒过来,你不用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