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把 “上方仙” 挂嘴边的人,现在倒说仙家是 “附属品” 了?脑子里转了一圈,嘴上也没忍住,直接问了出来:“那你仙家都成兵马了,你之前立的那仙堂呢?咋处理了?”
六子一听我接话,眼睛更亮了,身子又往前探了探:“仙堂早送走了!我现在立的是道堂,连佛家的东西都没沾!”
我心里的疑惑倒更重了,道士不都该立 “法坛” 吗?哪来的 “道堂” 说法?
而且他自始至终只说师父厉害,却半句没提是哪个派系,越听越觉得不对劲。
我按捺住好奇,尽量放缓语气:“六子,你现在是哪个派系的啊?我就是问问,要是冒犯到规矩了,你别介意,我先跟你说声对不起哈。”
六子先是眨了眨眼,眉头拧成个疙瘩似的琢磨半天,末了挠着后脑勺,声音带着几分不确定:“我之前也问过师父,结果师父说,咱祖师爷有交代,这事儿不让往外说。”
这话一落地,我心里的嘀咕更重了 ,哪有正经道门连自己的派系都藏着掖着的?毕竟我也是认识道士朋友的,
可瞧着六子那一脸认真、不像是撒谎的模样,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只能在心里犯合计:这事儿怎么看都透着股玄乎劲儿,不像是正经道门该有的规矩。
一旁的金徽早就喝得半醉,舌头都有些打卷,哪还顾得上察言观色,当即追着问道:“咋还祖师爷不让说啊?你们这门派还藏着掖着的?”
六子也喝得脸红脖子粗,脑子早没了平时的活络,顺着话就往下说:“我也不知道啊!我师父说他能跟祖师爷沟通,还说咱这就是正一的路子。
不过我入道那会儿,师父带着我们一众师兄弟去了趟江西,我估摸着,咱这派系应该是那边的吧?”
金徽听得眼睛一亮,挠了挠后脑勺,语气里满是好奇:“那兄弟,你学的那些本事,能不能跟我们露两手?咱哥几个也开开眼!”
六子拍着胸脯应得干脆:“没问题!我现在就能给你把仙家扣下来,你要不要试试?”
这话刚说完,金徽立马怂了半截,搓着手追问:“扣了还能还回来不?你可别给我扣走当你自己的兵马了!我这仙家可是宝贝疙瘩,丢不得!”
“放心!肯定能还!” 六子拍着桌子保证,说完就闭上眼,盘腿坐在凳子上,嘴里嘀嘀咕咕念起了谁也听不懂的咒语。
就这么过了好半天,六子才睁开眼,带着几分不确定问金徽:“咋样?你难受不?”
金徽挠了挠头,一脸茫然:“喝多了有点憋气,这算吗?”
六子皱了皱眉,摇摇头:“不算不算,估计是你现在喝多了,体感差。等回头你觉得难受了,再跟我说,我再把你仙家放回来。”
金徽听完还想再说点什么,我在旁边看得心里直打鼓,这六子喝得半醉,说的话真假难辨,金徽还一个劲地往上凑,再这么说下去指不定要出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