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一下赶紧又补充道:“我妈和姥姥确实常帮附近人‘叫惊吓’,谁家孩子夜里哭不停、大人走夜路犯迷糊,找她们准没错。但我们家从没特意供奉过什么,都是小米叫惊吓的法子啊!。”
他语气里的茫然又深了几分:“祖宅的事我是真不清楚,我现在就打个电话问我妈,一准能问明白。”
话音刚落,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眼神闪了闪,急忙补充道:“对了,我们家人打小就不让我们回老宅子那边,我小时候好奇问过我爸。他就总含糊着说那边不好之类的,但再追问就不说话了,只是反复叮嘱我别回去。”
这话刚说完,陈天君攥着手机就急匆匆站起身,脚步比平时快了大半,几乎是小跑着往角落去,后背绷得笔直,显然我刚才的话让他彻底慌了神。
角落里断断续续传来他压低的声音,时而急切追问,时而沉默倾听,约莫过了五六分钟,他才慢慢走回来。
原本就紧绷的脸此刻更沉了,眼底蒙着一层灰败的神色,连嘴角都往下耷拉着,一开口声音还有点发颤:“我妈说了,跟你刚才讲的大差不差。”
他咽了口唾沫说道:“我刚出生那会儿,天天夜里哭,哭声又尖又哑,怎么哄都没用,身体也弱得很,三天两头往医院跑。
我姥姥着急托人四处打听,找着一个据说能看事儿的老头,带着我去他那看。
听我妈说当时我一进老头那就不哭了,老头看着就说我是个童子,是我姥姥从观音菩萨那求来的,但是不用还童子。
话音刚落,陈天君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满是急切,往前凑了凑,语气带着几分依赖:“师父,您就直说吧,我这事儿到底该怎么整?我听您的。”
我沉吟片刻才开口:“你先别急,待会你闭上眼,我试着把跟着你们家这么多年的仙家请上来,看看它们到底有什么要求, 先把这桩恩怨了了。
其次你那名字必须改,等这事解决了,再慢慢叫新名字,你这身体应该就能慢慢缓过来了。”
陈天君听完,忙不迭点头,可刚点到一半,又皱起眉,带着点迟疑问道:“那我现在该怎么做?还有身份证上的名字不好改吧?要是改了,平时用着也不方便。”
“不用纠结身份证!” 我摆了摆手,语气肯定道:“就平时多叫新改的名字,叫个接地气、压得住的,比如之前说的铁军就不错。不过眼下你先别想这些,咱们先试试能不能把仙家请来吧。这事要紧!”
我又特意叮嘱:“你记住,待会儿千万别想着‘压仙’,越放松越好,心里要是有啥声音、啥念头,别憋着,直接说出来就行!”
说完,我从桌子旁边的香筒里拿出三根香,点燃后,插在了看事的炉里。
我示意陈天君坐好,让他闭上眼、放轻松,又拿起提前写好他生辰八字的黄纸,在香炉上转了转。
接着在心里默念起来:“今有河北省廊坊市文安县某某小区居住之人赵九澈,心怀诚心,恭请河北省廊坊市文安县某某村居住者陈天君身后仙家一聚。不求其他,只愿为双方搭个桥,化干戈为玉帛,了却这桩陈年因果。”
念完后,我静静站在一旁,目光落在那柱跳动的香火上,静待仙家们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