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琴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要不说,少管别人的闲事呢,白天不说人,晚上也别说鬼。
你是没看见,当时凤姐儿媳妇一进门,看着我们俩本身是乐的,我们正寻思快走吧,毕竟人家家事就不方便掺和了。”
可谁能想到,凤姨偏偏在这时候来了劲!
也不管我们俩想走的心思,张口就跟她儿媳妇说:“你看,大琴和开心果刚才都帮着看了看咱家这堂子,都说这堂子没整对。
我早就觉得不对劲了,自从供上之后,家里的事就没断过,净是些麻烦事。’”
说到这儿,大琴的声音提高了点,带着点哭笑不得的说道:“你说凤姨这话一出口,她儿媳妇能不炸毛吗?”
凤姨儿媳妇一听这话,火气也发出来了,时就给我和开心果堵在门口,眼睛盯着我们俩,冲冲地问:“堂子哪儿不对了?你们倒是说说,到底哪儿有问题?”
我还没来得及开口呢,开心果那性子跟我也差不多,直得像根炮仗,有啥说啥,一点都不藏着掖着。
她直接就跟凤姨儿媳妇说:“你们家立堂子的时候,那师父明显是在堂子里插仙了!我看出来有一个是黄家的,还有一个。但得让大琴说,她比我看得清楚。’”
大琴语气里带着点无奈:“九爷,你说说,这话我能说吗?我要是真把另一个仙的事儿说出来,那不就等于直接跟人家立堂的师父对着干了吗?而且凤姨儿媳妇本来就在气头上,我再说这个,指不定还得闹出多大的事来?”
我想起大琴平时的性子 ,看着大大咧咧,心里都有数,但唯独就是藏不住话,遇见不公道或者不对劲的事,总忍不住要管一管。
我琢磨了琢磨,开口说道:“我觉得这事你最后肯定说了,按你的脾气,就算当时没立刻说,后头也肯定得说出来。”
大琴听完,忍不住笑了笑:“你还真挺了解我。我当时确实没说,想着先缓一缓,别把场面闹太僵。
可谁知道,后面出事了,给凤姨他们立堂子的那个大仙,不是还留下俩仙在那儿嘛。
另外一个见我一直不说话,以为我看不见呢,居然开始上我这挑衅来了,话里话外都带着刺,说我是不敢说、没本事看出来。”
“我那脾气你也知道,最受不了别人这么挤兑我!当时我也没忍住,就叫我们家仙家上去,一把把那外来仙身上挂着的铃铛扯下来了,我倒要让他们看清楚,到底是谁没真本事,是谁在糊弄凤姨一家子!”
大琴又补充道:“拿了铃铛我没含糊,当场就把插仙的事儿跟凤姨儿媳妇挑明了。”
我听着这话,心里早有预料:果然,大琴这性子,断不会让自己吃这种暗亏。
她这人,心性耿直,眼里容不得半点沙子,做事从来没那么多弯弯绕绕,不会想着怎么把话往软了说、往圆了润,遇见不对的事,该出手时就出手,半分都不含糊。
但我也清楚,事情绝不会就这么结束, 仙家的法器本就玄妙,看不见摸不着,更何况那铃铛还不是凤姨家仙的东西,大琴这口气咽得急,后续指定还有麻烦。